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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春蟾書院,她的東西倒是全都自己洗,有時還要被他爹吩咐給書院學子們洗書袋。

成親後,除了初期她不好意思讓他洗她的衣裳,後來就連她的小衣里褲都是他洗。

鶯然穿好裙褲,在他身邊躺下,和他一起望床帳,又轉眸瞧他一眼。

他察覺到她的視線,也轉眸瞧她。臉上神色淡淡,但每每映出她笑顏的漆黑眼眸,都似寒夜入春。

鶯然笑起來,手指在他臉上輕畫,雖非需哄他的那些個時刻,仍是輕聲道:「懷真……我的好懷真……」

他合上眼,將她抱入懷中。

••••••••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有奇怪的人出現但似乎沒人在乎[狗頭]

譚明思:可惡,明天你們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周徒牙前輩,寧菲前輩,我們會為你們報仇的[墨鏡]

周徒牙:不要啊,那種事情不要啊,不要帶上我啊[爆哭]

寧菲:正在排隊投胎,別搞[裂開]

第27章

下午悠悠閒閒地過去。

晚間時,鶯然與徐離陵飯後散步,碰見一外來老者。是給徐離陵送玄道秘籍的人。

老者見她挽著徐離陵,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徐離陵將她帶到樹樁旁讓她坐下,「你在這兒歇歇。」

那老者才回過神。

鶯然目送徐離陵與老者走到不遠處的黑暗中說話。

她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見老者鶴髮白須,仙翁之姿,全然不似魔樣。想他可能是與徐離陵一同被迫入魔的仙道同修,對他友好地笑了笑。

她模樣俏麗可愛,雖入玄道,但一看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柔弱得很。

隨滄海神情古怪,將拓印的秘籍交給徐離陵:「大人,按照您說的,我去了乙玄道一的經綸閣,破了閣中隱陣,拓印了隱陣中的陰陽道秘籍。沒有殺人,也沒有偷拿秘籍原本。」

「乙玄道一沒有丟失原本,那幫玄修顧忌他們將成魔的我放進了乙玄道一一事暴露,不敢聲張,只能捏著鼻子吃了這啞巴虧。」

因他曾是天霄之仙,乙玄道一那幫人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從聖魔手中逃了出來,去投奔他們的。

他們不想收留他,又顧忌玄道顏面。

他說聖魔對他下了咒,他要去經綸閣找解咒之法,找完就走。他們為送走他這尊大佛便答應了。

隨滄海提起就覺好笑,又疑惑:「不過大人為何如此大費周章?難道是因為——」

他再次瞥向在坐於樹樁上等待的姑娘。

若隨滄海是尋常的魔,他絕不會過問徐離陵的事。

魔,從不質疑聖魔。

但隨滄海不是。

他曾為天霄瞬千峰仙宮宮主,在徐離陵成為聖魔之前,還作為師長教導過徐離陵一段時間。

那短暫的師長之情雖早在他被徐離陵俘虜折磨時皆化泡影,如今他只是徐離陵座下一魔奴。

但他還是做不到如真魔一樣,將徐離陵的所有行為都看作理所當然。

徐離陵:「她是我夫人。」

隨滄海驚訝至極:「夫人?!」

轉瞬,他想起兩年多前,徐離陵甦醒後巡遊聖魔城,發現了一條通往外界的裂隙,從此隔三差五便會穿過裂隙離開聖魔城。

那時徐離陵還沒將他的身子還給他,他還是一顆頭顱。和仙友們一起被徐離陵掛在長庚殿的燈台上,不知徐離陵去了哪兒。

但他和仙友們都認為,徐離陵大概又是在為打上天霄做準備。

直到某一日,徐離陵帶了一把青竹傘回來。

傘這種東西,自入魔後,徐離陵便不曾用過。

尤其,那把青竹傘只是一把凡人用的普通油紙傘。

他和仙友們都很好奇,在徐離陵將傘放到他們頭顱掛著的燈台上方,讓他們為傘抵擋魔氣浸染時問:「大人,這是什麼人的傘?是天霄仙者的?還是曜境瓊宇的?」

徐離陵:「是一女子。」

女子?

他們見過太多女子向徐離陵示好,有些是奸細,有些自以為能這位魔中之魔。無一例外沒有好下場。

對於這位女子,他們也沒放在心上。

但在他拿回傘之後,他開始更加頻繁地離開聖魔城。

後來的一天,他回來拿了一些不曾被魔氣浸染的、他曾遊歷懿王洲時留下的衣物。

他們幾個掛在燈台上的頭顱問:「大人要去哪兒?」

他道:「我要成親了。」

從五百年的沉睡中甦醒後,他看上去比從前清冷淡漠了許多。

說這話時的神情,也平淡至極。

他們都愣了好一會兒,在他走後,爭執了半天,最後齊齊認定:是他們聽錯了。

徐離陵怎麼可能成親?

「不是成親,是成軍!是他在外面成立了新魔軍,要再度攻上天霄!」

他們想定後,討論了很久徐離陵何時會動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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