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2)

「婆母。」姚戚香上前行禮。

她蹲下身還未起來呢,就聽見上頭一聲輕蔑的哼笑,常秋蘭道:「你娘家真是沒教你什麼規矩,你竟不知晨昏定省,來了是要下跪的。」

「……」

「噢!」姚戚香恍然大悟,「是嗎?多虧了有婆母在,兒媳還真不知。」

常氏眼神冷冷的。

姚戚香乾脆利落跪了下去,道:「兒媳給婆母請安!願婆母身子康健。」

她跪下了,常氏卻並無意讓她起身,而是慢條斯理品了口茶,才道:「你可知你辦了一件蠢事?」

姚戚香茫然地問:「什麼蠢事?」

「裝的什麼蒜。」常秋蘭冷笑,「昨日回門,你是如何說如何做的,春……我可全都知道了。」

「婆母自然是要知道的,兒媳這不就是在為婆母辦事嗎?」姚戚香道,「不過昨日,我爹說買官之事,現在還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婆母您是不是聽錯了消息?」

常秋蘭面色僵冷,看著姚戚香這樣的表情,說著這樣的話,她只覺得這丫頭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蠢勁兒。

這種事,哪怕是有個半點心眼的都知道是該藏著掖著說的,可她姚戚香倒好,大庭廣眾之下開口,還叫宋家的人聽了去!她讓姚戚香帶回去的金銀成了佐證,監察司那邊已經派人來查問過一回了!

常秋蘭真是後悔,偏聽了那些謠言,還以為這個姚戚香是個什麼伶俐貨色,竟是這樣豬油蒙了心的蠢貨!

一個全然無用的兒媳,留著又有什麼用呢?

「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常秋蘭道,「我竟不知,我讓你生了這樣的誤會,我什麼時候讓你去買官了?」

她的聲音平靜而緩慢,一個字、一個字地壓在姚戚香身上。

「是你自己誤會了我的意思,卻又鬧出這樣的笑話來,現在已經有人查到了我這邊,姚戚香,你是自己認罪,還是要我幫你認?」

這這句話落下的同時,姚戚香心中就已經在盤算對策——常氏打算將買官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

眼下再分辯她究竟有沒有誤會常秋蘭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昨天在姚家說的話很清楚,是要給孟元德買官的,首先她一個剛嫁過來的新婦,沒兩天就張羅自己父親給小叔子買官,這怎麼看都是一件極蠢的事。

而且那些銀錢不是她的,這常氏總不能抵賴。

買官一事橫豎沒有落成,監察司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來,這種事一般人只會草草了之,很快就要把常氏那些金銀給她還回來。

最後,她昨天在姚家說的話句句維護常氏,可沒有說半句不是,這件事頂破天下來,外面的人最多說她愚孝沒腦子罷了,治罪卻是遠遠談不上。

所以,常氏這依然是在恐嚇她。

她畢竟是孟家娶回的正妻,哪怕真有什麼也沒有剛過了回門就休妻的道理,常氏眼下手中無人,只能再拿捏拿捏她。

撲通一聲,姚戚香匍匐在地,她慌張道:「婆母!難道是兒媳聽錯了?兒媳真以為是您想買官!為此還死命求了父親,險些得罪了他,婆母您救救我!」

從昨日下午,姚戚香就在思忖著常氏這邊的對策了,想了半天,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橫豎在常氏心裡,她已經是個不聰明的,她就假裝被常氏嚇住了,等這次的風波平定了,再做打算。

「救你?」常秋蘭又是一聲冷哼,「你說你連幾句話都能聽錯,我救你還有什麼用呢?孟家可不需要你這樣沒用的媳婦。」

「我錯了,我錯了婆母!」姚戚香眼圈泛紅,「兒媳真的錯了,可兒媳全然沒有別的想法啊!您幫幫我,以後您讓我做什麼,兒媳才做什麼,再也不敢犯錯了!」

常秋蘭要的就是她這句話,她看著姚戚香,恩赦一般地道:「聽著,這次是我破例幫你,下不為例,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若還是這般令人不滿,你知道後果的。」

「多謝婆母!多謝婆母!還請婆母明示!」

常秋蘭:「我兒不會買官,做這種不入流的行當,他已然報名了今年的鄉試,想必很快就能報給我一個好結果了,你身為他的長嫂,自然有監護之責,理應為他出謀劃策。」

這是要她去打點負責鄉試的官員了?這常氏還真是一心都牽在她兒子身上,來來去去就是這些目的。

「兒媳明白了!請婆母放心!這次兒媳一定不會讓婆母失望!」姚戚香再次拜下,她伏地時,眼中不覺流出一絲深濃的笑意。

因為她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第17章 薄倖又無能的男人

「不過,還有一件事。」姚戚香在匍匐之中微微抬頭,「婆母,我實在沒有寬裕的銀兩……」

最新小说: 發現自己的屍體以後[母系] 春序曲[前世今生] 被虐文男主强取豪夺了[快穿] 瑾若芷萱 古代丫鬟升职记 一战笔记 抛夫弃子的我重生了[七零] 侯门庶女黑化了 《拾花录(1v2 双舅舅 禁忌)》 《潮来不钓(年上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