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嗯了一聲:「難受,你好幾天不理我,我心裡難受極了。」
「……」
江與臨推開懷裡的御君祁:「誰問你心裡了?我問你戴著抑制手環難不難受。」
御君祁動動眼珠,語調閒散又意有所指:「你不理我我就難受,和手環沒關係。」
江與臨專業治矯情二十年,冷酷道:「扇你兩巴掌就不難受了。」
御君祁偏過頭,清晰流暢的下頜線美得要命:「那你扇,只要別不理我,你想怎麼扇就怎麼扇。」
江與臨喉結微動,心頭一軟,過於輕易地原諒了這隻美貌怪物。
江與臨拿著手環,輕怠地拍在御君祁的臉上,慢條斯理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多動腦子,別人說什麼都信。」
御君祁低了低頭,嘴唇親在江與臨耳廓:「我沒信。」
江與臨掐起御君祁的下巴:「你沒信什麼?」
御君祁垂下纖長翩然的睫毛:「我願意戴玉蟾手環,是因為我想固定人類擬態,和他們說了什麼沒關係。」
江與臨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說:「所以……你不是被騙,只是單純地傻。」
御君祁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惱,不滿道:「什麼叫傻?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江與臨情緒毫無起伏:「洗耳恭聽。」
御君祁支支吾吾:「我本來打算……打算……」
江與臨把手環扔在床頭柜上,轉身在床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御君祁在那兒現編。
御君祁顧左右而言他,繞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江與臨耐心告罄,手指在桌面輕敲:「我相信你確實有打算,但你這樣猶猶豫豫不敢說,我就不得不懷疑……」
「因為我想跟你做!」
御君祁出其不意地突然開口:「我想跟你做,每天都想,那天特別想!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敢親近你,不敢碰你。」
江與臨:「……」
對御君祁主動戴上玉蟾手鐲的行為,江與臨心中有過無數猜測。
但這個答案絕對不在他的忖度中。
當然,比起御君祁接下來驚世駭俗的言論,『跟你做』之類的話都顯得格外純潔。
御君祁一鼓作氣,將內心真實想法全部吐露出來:
「江與臨,你不知道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強,只要一靠近你,我就特別激動,每個細胞都叫囂著、催逼我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觸手會不受控制地冒出來,想鑽到你身體最深處去,填滿你身上的每一寸縫隙,想要占有你、侵入你、吞沒你……」
江與臨緩緩瞪大眼睛,冷清如冰的眼眸中風暴暗涌,寫滿無限震驚。
御君祁再次拿起那枚抑制手環,重新扣到了自己手腕上:「戴上這個手環,我受限維持人類形態,無論怎樣觸手都不會冒出來,就可以和你親熱,和你……和你做了。
江與臨:「……」
御君祁小聲說:「上次做……上次做還是在發情期,我那時候意識也不太清楚,和沒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