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天氣漸寒,幾乎成大雪紛飛之勢,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
柴靖站在火爐邊烤火,表情委屈極了:「怎的我也要去?這大雪天氣,真是冷極了,咱們留在府里煮酒不好嗎?」
「金枝頭一次參加這樣大的比賽,我得去看看。」
傅釵華道。
「金枝?」柴靖生出幾分訝異,「叫這麼親熱,你倆結成閨中密友了?難怪這幾日你為她來回奔波。」
傅釵華搖搖頭,但又點點頭:「沒有,但估計快了。」
「什麼意思?」柴靖摸不著頭腦。
傅釵華想了想,感覺對柴靖沒什麼可隱瞞的,就道:「在霽景啟程之前,給我來了一封信,托我看顧金枝。」
依照傅霽景的脾性,是絕不會給自家親姐寫信,請求對方照顧哪位娘子的。
所以這二人必然有情況。
柴靖嚯了一聲,倒也不反對了,笑道:「鐵樹終於開花了?!」轉念一想,又說,「不過這倒也不稀奇,霽景這樣板正的人,正需要一個柳娘子呢。畢竟板正才要彪悍配!」
「夫君可板正?」
「我自然板正,是個規規矩矩的清白人。」
柴靖下意識回答。
下一秒,他略微一僵,默默扭頭看向傅釵華。
傅釵華正笑吟吟看他:「那夫君覺得為妻可彪悍?」
柴靖一抖,立馬嚴肅說:「方才是為夫說錯了,娘子才是那溫柔板正的人,正需要我這般彪悍的夫婿來配!」
說著,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胸脯,表明自己身強體壯,確實符合彪悍所需的硬體條件。
傅釵華噗嗤一聲笑了,放過柴靖不提。
但去不去王府,柴靖沒得選。
嚎了半日,還是認命地給自家夫人打簾、開路,一同去了現場。
經過第一輪的篩選,很多技藝不精的酒樓都慘遭淘汰。
餘下的三十座酒樓里,就是任意挑一個,汴京城的百姓們興許都有所耳聞。
但第二輪比賽會直接淘汰掉二十座酒樓,賽制狠、淘汰量大,所以現在站在趙王爺府的三十名膳工都很緊張。
這回依舊是按照抽取的號碼輪流上場。
柳金枝運氣不算很好,抽到了第二十五號,是最後一撥上場的。
比賽院子的周圍都或坐或立著許多人,大多是由趙王爺邀請的世家公子、小姐,此時正一邊吃茶,一邊看院子裡膳工展現刀工,議論紛紛。
大概是為了熱鬧,也為了顯示出王府的氣勢,所以請來圍觀的世家子孫們很多。
朝食、哺食自然不能讓人家散著去買,於是王府就包辦了。
主子們隨意點,請了僕人、丫頭端著碗盤器皿往桌前送。
傅釵華和柴靖各點了一份姜辣羹,喝了兩口,發現味道確實不錯,和柳金枝的小飯館做出來的一樣好吃。
二人吃得滿意,轉過頭看見柳金枝正站在庭院裡頭,就都對柳金枝做了個努力努力的手勢。
柳金枝對他倆吃的很歡,笑一笑,隨後轉過頭,靜靜瞧著第一撥膳工炫技。
正如那天王爺府外的圓臉青年所說,秀刀工的膳食有許多種。
短短一炷香之內,第一撥膳工們就秀出了文思豆腐、脫骨魚、松鼠鱖魚、大煮乾絲、寶塔肉、菊花豆腐……等將近十餘種菜品。
有的過於緊張,手上一抖,菜就做毀了,直接淘汰。
有的刀工雖好,可還不夠精,切出來的文思豆腐粗細不夠均勻,即使做完了全程,分數也不夠高。
但即便如此,排在前頭的膳工們,也還是把能夠秀刀工的菜品都做了一遍,這導致第二撥上場的十名膳工必須做到十全十美,才能在做同樣菜品的基礎上,吸引到評委們的視線。
所以,第二撥能得到高分的人不多,只有西湖苑、樊樓等實力強金的大酒樓脫穎而出。
很快到了第三撥,柳金枝和老叟是一同上場的。
場上競爭這麼激烈,二人還有閒心互相問了個好。
老叟笑道:「不知柳娘子今日預備做什麼?」
柳金枝大方坦蕩作答:「三套鴨,您呢?」
老叟同樣不藏著掖著:「拆燴鰱魚頭。」
柳金枝眼中划過一絲果然。
淮揚菜是最能考驗膳工刀法的菜系,所以但凡是比拼刀功,淮揚菜必然出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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