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丫鬟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成熟與陰險。
「您現在要做的,就是穩固自己大房的位子,不叫那幾個妾生事。」
「況且我聽說除了這幾個外,還有一個丫頭不規矩。就是前幾天李府送來的那個,聽說姑爺也很是中意,想著要留用呢。」
這話頓時止住了孫玉香的眼淚。
她憤憤的擦去淚水,道:「你說的有道理。那些妾是婆母做的主,我不得不收。可三郎的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爬的,那個小丫鬟是個什麼東西?!」
丫頭道:「正是呢,咱應該趕緊發落了她。」
孫玉香點點頭,語氣又恢復冷漠和高高在上。
「先去拜見柴夫人,回家再動手。」
「是。」
二人說著,走遠了。
柳金枝從門後出來,眉心皺的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孫玉香真是死性不改!
那侯三郎是個什麼德性?居然又怪在女人頭上。
柳金枝不想再理會,轉頭與傅霽景商議三位底層軍士的事情,卻不想她才轉身,那邊本來要往傅釵華處走的孫玉香好似想起什麼,忽然停腳。
「給柴夫人帶的賀禮備……」
話沒說完,她餘光瞥見了柳金枝的背影。
孫玉香霎時間皺起了眉頭,目光緊緊盯著柳金枝。
卻見柳金枝似乎對傅府內頗為熟悉,輕快地轉過一個迴廊,往側院去了。
那地方……
若是孫玉香沒記錯。
是傅霽景常年溫書所住的院落。
孫玉香臉色立馬一沉,冷冷道:「她真是死性不改!又想攀附上傅家這顆高枝了,卻也沒想過人家會不會看上她。」
丫頭也認出了柳金枝,卻湊在孫玉香耳邊道:
「娘子,莫要小看了柳金枝,這些時日我在傅府內打聽,聽說傅二郎身邊的杏安與柳金枝特別熟,連帶著傅二郎也與柳金枝說上過好幾回話。」
「這雌兒手段了得,生的又漂亮,心思又陰沉,那傅二郎雖然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可到底是久讀詩書,沒經歷過人事……」
孫玉香語氣陰沉:「你的意思是,柳金枝真有可能成事?」
「極有可能。」
可若真是如此……
孫玉香心中頓時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撇開傅府家世不談,就說這候三郎和傅二郎,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里。
前者貪財好色,懦弱膽小,偏偏又蠢笨不堪,連個功名都不曾拿下。
後者冷靜自持,溫柔從容,生在世家,飽讀詩書,才及弱冠就得中舉人。
偏巧那容貌也是金質玉相,俊美至極,候三郎根本無法比擬。
若是將來嫁給傅二郎的是哪位高門貴女,那就也就罷了。
可若是柳金枝,她當真是要活生生慪死!
「我不會叫她成事的。」孫玉香緊緊攥住手掌,「再說了,以傅府之勢,也未必看得上她一個市井出身的膳工。」
孫玉香猛然轉身,臉色陰沉如水:「走!去見柴夫人。」
然而孫玉香一番心理活動,柳金枝全然不知。
她僅僅是走到側院,沾在門口接過了傅霽景遞給她的名單,就轉頭回了家。
因為對柳金枝來說,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傅霽景那邊幫忙幫到底,給了軍士、錢莊名單之後,又幫忙物色了一個宅院。
當然,宅院不是很大,和柳家舊宅的面積差不多,收拾一下,勉強能住下五個人。
最主要的是地理位置不錯,離小飯館不遠。
搬到這裡居住,柳金枝就再也不用每天早上坐驢車來來回回了,睡覺的時間都多了一點。
於是在定好位置之後,柳金枝回家把消息與柳霄幾人分享。
一家子圍在桌邊研究了好半日的黃道吉日,終於選定一天好日子——
四月二十八日,宜搬家。
柳金枝直接讓夥計們放假一天,但工錢照發。
店裡的夥計們知道了都很高興,林勤、王忠勇幾個心眼兒實在,都自告奮勇來幫柳金枝搬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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