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彎腰扶人:「怎麼了?」
喬鶴艱難起身,捂著右手,語氣無奈:「好像骨折了……」
他這該死的烏鴉嘴,居然應驗了……
*
次日,白依依和凌一霜去醫院給喬鶴送雞湯。
白依依心虛地跟在凌一霜身後捧著向日葵花束。畢竟喬鶴受傷她有主要責任,還是得意思一下。
咚咚咚。
凌一霜扣響房門。
喬鶴:「請進。」
剛進門,白依依就看見喬鶴手上纏著繃帶,用支架撐著,半躺在病床上和醫生交流。
虞醫生:「傷得不重,休息三個月就好了,這段時間手不要受力。」
喬鶴點頭:「好,謝謝虞叔,給您添麻煩了。」
虞夏皺眉:「你這孩子一向穩重,這次也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好好的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白依依頓覺疑惑,他不是為了幫自己把手摔骨折了嗎?為什麼要撒謊?
喬鶴眯眼:「其實挺好的,可以順便來看看虞叔。」
虞夏:「都這個時候了,還貧嘴,你啊你……」
二人寒暄幾句過後,醫生離去。
插肩而過時,白依依認出,這個醫生似乎是報紙上報導過的骨科權威專家。
白依依媽媽有腰間盤突出,她從前還想著等以後賺了錢一定要去請這個醫生給她治療。
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喬鶴住的是霧海中心醫院的VIP單人大病房。連主治醫生都是骨科權威專家,就算家底殷實也至少得提前半年預約。
這麼看來喬鶴這人家裡不僅有錢,還有關係。
凌一霜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一屁股坐在病床邊:「好點了沒?」
喬鶴含笑:「好多了。」
凌一霜嘟嘴:「我覺得一點都不好!」
喬鶴:「怎麼了?」
凌一霜:「我都計劃好了,等寒假一起去日本旅遊。現在你的手傷成這樣,還怎麼去啊!」
喬鶴:「抱歉,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去。」
兩個人你儂我儂,白依依這個始作俑者,抱著向日葵花束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喬鶴才緩緩抬眼看過來。
白依依只得先開口,鞠躬道歉:「會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我和一霜買的向日葵,祝你早日康復!」
喬鶴不咸不淡:「沒關係,是我不自量力了,你沒事就好。」
凌一霜拉扯著他的左手:「我給你帶雞湯了,要不要嘗嘗?」
喬鶴溫柔一笑:「好。」
白依依為了緩解氣氛,便自顧自走到床頭櫃前,用空花瓶插花。
凌一霜剛擰開蓋子,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下一秒,梅月衫也提著一個保溫盒過來。
梅月衫忽視二人,直奔病床上的喬鶴:「會長,你現在還好嗎?」
喬鶴禮貌回答:「沒事。」
梅月衫:「沒事就好。」
「對了,我媽媽聽說你骨折了,特意煲了骨頭湯讓我送過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盒子放到了床頭柜上,還有意無意地把凌一霜的盒子擠到了一邊。
位置不太夠,白依依只好把插好花的瓶子抱到地上。
喬鶴:「替我謝謝乾媽的好意。」
凌一霜捕捉到關鍵詞:「乾媽?」
梅月衫語氣挑釁:「是啊,忘了告訴你。我媽媽和喬姨是閨蜜。喬鶴小時候就認我媽媽當乾媽了。」
凌一霜:「哦。」
她又捂嘴笑:「我和喬鶴算是,兩個人小時候差點就要定娃娃親了。」
喬鶴接話:「都是大人開的玩笑,做不得數。」
梅月衫皮笑肉不笑:「也是。不過喬姨有一句話說對了,找女朋友還是知根知底的比較好。」
病房裡火藥味四溢,沒有硝煙的戰爭。
凌一霜立馬盛了一碗湯給喬鶴:「嘗嘗我的雞湯。」
梅月衫也不甘示弱:「嘗嘗我媽媽的骨頭湯,她燉了一晚上,還加了不少名貴中藥。」
兩碗湯同時端在他面前,喬鶴看出兩個人在暗暗較勁。可是明面上不能拂了乾媽的面子,畢竟她從小就一直很照拂他。
即使後面父母離婚,父親另娶她人,梅月衫的媽媽都沒有忘記母親的囑託,幾乎把他當成親兒子照顧。
喬鶴一直容忍梅月衫都是看在她母親的面子上。
白依依站在旁邊看戲,內心在給凌一霜加油吶喊。
就在場面再次陷入僵局時,門口傳來聲音,直接推門而入。
趙飛宇手裡也提著保溫盒:「喲,都在呢。那麼熱鬧的?」
他自顧自把手裡的盒子放到本就擁擠的床頭櫃:「給你帶了千年人參湯,回回血。夠貼心吧……」
凌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