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蘿時比了個ok的手勢:「知道啦。」
謝承安走後,褚祈一從屋頂跳下來,慢悠悠踱步到她身邊:「今日怎麼沒瞧見那女人。」他邊說著眼睛不放心地四處掃,「是不是又做壞事去了。」
「謝承安讓她去府衙找知府要煙花。」孟蘿時偏頭看他,笑言道,「你怕她?」
褚祈一手臂交叉抱胸,輕哼道:「一個小小的暗衛,有什麼可怕,不過她先前手腳不乾淨傷害孟姐姐,這一茬還沒過去呢。」
聞言,孟蘿時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明明當時委屈的眼眶都紅了,暗暗發誓絕不會放過胥黛,但怎麼好像猶如過了一個世紀般,當時的委屈和疼痛盡數消失。
只留下了疑惑。
「離開京州的虎符是她潛伏宸王府數月得到,且給了我,算是……」她抿著唇想了想,嫣然一笑,「功過相抵吧。」
再揪著不放,好像也沒有意義。
現在想來胥黛也不過是謝承安的一枚棋子,一枚沒有自由棋子,這一生都無法離開棋盤。
夜幕降臨前,一封從京州來信送到了善藥堂。
孟蘿時疑惑地接過信件:「給我的?」
信封上什麼也沒寫,角落裡有一朵很小的梅花枝,但未點綴梅花,顯得孤零。
送行的馬夫提著一盞昏暗的燈籠,憨笑道:「是咧,說是需得在除夕夜前送到姑娘的手上,我進了冀州後一路打聽才知曉姑娘落腳在此,費了些時間。」
他抬頭瞧了眼灰藍的天際:「好歹是送到了。」
孟蘿時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信封沒發現任何問題,便想撕開封住的口子。
馬夫驚得連忙阻止。
「姑娘稍等,遞信的那人說了,要姑娘過完除夕夜後再看信。」他把燈籠往上提了提,照亮兩人的面龐,「還請姑娘明日再瞧。」
孟蘿時擰眉,心下一陣狐疑:「誰讓你送來的信。」
「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不過聲音又細又尖。」馬夫回憶著,「可能嗓子生過什麼病吧。」
孟蘿時不記得記憶里有這種人存在,今夜過後她就會徹底離開古代世界,明日看……便明日看吧。
左右也是懷瑜的信。
想通後,她從袖子裡取出碎銀,遞給馬夫:「多謝。」
馬車走後,她對信件內容生出了幾分好奇,舉著信放在庭燈位置,試圖透過光源看到裡面的內容,但照了半天,除了信封還是信封。
「在看什麼?」低沉的嗓音從背後響起,孟蘿時嚇了一跳,下意識把信塞進了袖子。
「沒什麼呀。」她坦然自若地走到男人面前,「你怎麼出來了,餃子包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