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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天竅乾脆趴下,兩隻前爪反扣在胸前厚厚的毛髮里,尾尖上下拍打,又悠然地左右擺動,一眨不眨凝望著觀昏曉,眼底滿是笑意。

觀昏曉被它用這種眼神看了幾秒,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是懂哄人的,有當海王的潛質。」

聞言,天竅斜睨旁邊的水桶一眼,因為要換水,錦鯉被暫時挪到了桶里,這會兒正委委屈屈地縮著身子,看起來肥肥大大的一坨。

呵,誰要當海王,它苗天竅這輩子只想也只會養一個人。

「對了。」

觀昏曉冷不丁出聲,將天竅跑偏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它連忙直勾勾地看過去,男人正用手把新鋪的泥抹均勻,拎起水管往缸中注水,飛濺的水珠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掛住他微垂的卷睫,晶瑩的液體將他的皮膚也襯出剔透質感,莫名撩人。

天竅看直了眼,觀昏曉卻一無所覺:「剛才我讓三花妹妹給你帶話,帶到了嗎?」

「喵、喵嗚。」天竅眨眨眼,不知怎麼有點緊張,叫聲都不連貫了。

觀昏曉瞥它:「既然帶到了,我的補償呢?」

天竅愣了愣,恍然大悟,抬爪拍拍他的小腿示意他稍安勿躁,旋即扭身飛奔,連門都懶得開,一個原地起跳越過圍牆,穩穩落在外面。

觀昏曉手一抖,水流澆在缸壁上,更多水珠濺上他微愕的面龐。

人類的常識告訴他,貓不可能在不借力的情況下跳過兩米多高,但天竅本就是超越常識的存在,因此他只驚訝了一瞬間,便恢復平靜。

不多時,天竅原路返回,這次右邊耳朵上掛了一隻小巧的竹編手環。

手環通體碧綠盈翠,宛若美玉,卻不是竹子本身的光澤所致,而是有人調了特殊顏料一點點渲染出來,即使沒有編出什麼繁複的花紋,也同樣別致而精巧。

它頂著手環跑到觀昏曉腳邊,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徑直蹦到了他的手臂上,一甩頭抖落手環,叼在嘴裡,試圖為他戴上。

「誒!等等!」

觀昏曉趕緊叫住它,並把手移開,在它不解又失落的注視中沖乾淨雙手,才把右手遞過去。

「喏,戴上吧。」他說。

觀昏曉不問它手環從何而來,只記著這是自家貓貓送來的賠償禮,他看了高興,也樂意戴著。

天竅與他自有默契,當即樂樂顛顛地為他戴上手環,還耷著耳朵在上頭蹭了蹭,留下自己的貓毛與氣味。

手環經過細緻打磨,磨掉了所有毛邊毛刺,觸手溫潤。

觀昏曉抬手對光瞧了瞧,笑道:「如果不是不透光,這手藝和真玉相比,足可以假亂真。」

聞言,掛在他小臂上的天竅彎起眼睛,笑得嘚瑟。

晚風揚起觀昏曉的衣角,天竅的絨毛,裹著漸漸黯淡的餘暉染遍他們周身,襯著翠葉白花的茉莉,粉白優雅的睡蓮,以及折掩在陰影中的雜物、工具,濃墨重彩,光影如織,幾與油畫無異。

夕陽止步於台階之下,台階上的臨卿和揣著手,眯著眼,將不遠處那一人一貓的互動盡收眼底。

困擾他許久的瓶頸在一種難以言說的意境中隱隱鬆動,當他的目光掠過觀昏曉,看見他親了親天竅的腦門時,久違的了悟和靈感衝破瓶頸的一個小口,短暫地噴薄而出。

「男女主的感情線……對,對!是該這麼寫!就該這麼寫!我表弟簡直就是天選女……不是,我表弟的貓簡直是天選男……也不對!總之……就是這種感覺!」

臨卿和的瞳孔興奮地放大,像追著尾巴跑的狗子般原地轉了兩圈,低聲喃喃兩句,而後火燒屁股似的沖回屋裡。

正巧這時,觀昏曉換完水,抱著天竅往廚房裡走。看見表哥著急忙慌的樣子,他揚聲問:「你幹什麼去?不吃飯了?」

「不吃了!」臨卿和的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遠,「不不,飯還是要吃的!我的意思是現在先不吃!你幫我留一份,我寫完劇本再吃!」

「寫完劇本?」觀昏曉低頭看天竅,「他找到靈感了?」

天竅蹲在他肩上舔毛,聽到這話,支起腦袋與他對視一眼,困惑地歪頭。

……

天竅跑出去大半天,身上沾了點灰,睡前觀昏曉給它放了一浴缸的水,讓它自己洗乾淨再泡個澡,放鬆放鬆。

貓大爺也不跟他客氣,仰躺在水面擺動尾巴,悠哉悠哉地從浴缸這頭游到那頭,舒緩且有節奏,十分愜意。

觀昏曉樂了:「大爺,那您先泡著,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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