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溪點頭。關正雖然不在了,但他軍中嫡系不少,莊靜能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況且,莊煒也在衙門做事,肯定知道了關正已死的事情,和袁博文的安排。
「這可真是大喜事!」莊靜喜形於色。
謝雲溪說:「今日一早,大部隊就往郴州開撥。博文說,咱們已經是北涼人的眼中釘了,只有儘快拿下郴州,才有回旋的餘地。」
莊靜連忙點頭,她雖然一介女流,但到底夫婿是晉州守備,對軍情和局勢並不是一無所知。
「我想著晉州一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男人們都在搏命,咱們也不能閒著,便想著找些事兒做,所以才來找你了。」
莊靜連連點頭:「我們想到一起了!你有眉目嗎?我們能做什麼?」
謝雲溪暗嘆莊靜的上道,到底是沉浸官場多年的守備夫人,不僅沉著冷靜,反應也極快。明明打算獨善其身,她一來便改了初衷。
「別的事情,我不行。唯有給人治病有點經驗。這一旦打起來,難免有人受傷,咱們晉州的兵不多,少一個人,勝算都要受影響。以前,我還能在醫棚里幫忙,現在不方便了,許多事情都做不了,不過,我可以教……」
莊靜立馬明白:「你這個想法很好!要不是顧忌你懷有身孕,我早就上你家的門找你了!」
「我府上閒人不少,你看看要多少個?一會兒我挑出來,讓他們都跟你學醫。」
謝雲溪連忙道謝。莊靜又說:「景鈺也沒事,讓她也一起。」
謝雲溪唇角揚起,關景鈺加入進來學醫,一定會帶動其他官家子女。不過,學醫是個漫長的過程,像他們這樣倉促上場,能學到的東西有限,但是,哪怕會得不多,打打下手,也很好。
「這怎麼行?景鈺怎麼能碰那些東西?」
即便是心裡很高興,謝雲溪還是客氣拒絕。
「怎麼不行了?守衛晉州,人人有責!她更應該身先士卒!」莊靜義正言辭說。
她看得很透,關正死了,現在晉州是袁子虛說了算。這人是個奇才,不僅他們一家,整個晉州城能不能脫困,還得看袁子虛。
昨日她雖然沒出去,但莊煒來了一趟,說起白天的戰事,袁子虛拿出的新武器對上北涼人,簡直摧枯拉巧,偌大北涼人營地被夷平,也不過一個多時辰。
原本,他們對拿下郴州不懷一點指望,但昨日一戰之後,大夥信心倍增。
聽說,袁博文還有好東西沒出手。
他還安慰說,等拿下了郴州,關正的事情就可以對外公布了。這個仇,他們遲早會報。
他擔心她想不開,怨怪袁子虛,明明有好東西,卻不早點拿出來。開導她,個人有私心,天經地義,自己的東西,是否拿出來全憑自願。
況且,那些東西太過駭人,一旦現世,必定會招來各種各樣的麻煩。袁子虛有顧慮,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