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朝朝想了想:「學校太大了,校車不好等,也不好意思天天蹭別人的電動車。」
向野問:「怎麼不直接學電動車?」
蔣朝朝:「我聽人說,會電動車不一定會自行車,但是會自行車一定會電動車,」他問向野:「是這樣嗎?」
向野搖頭:「不知道,我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蔣朝朝突然笑了。
向野:「怎麼了?」
蔣朝朝說:「我想起我上次說這個話題,是和一個男的聊的,那個男的他車都不會騎呢,在那和我這這那那地說騎自行車要注意什麼,騎電動車要注意什麼,怎麼怎麼樣。」
向野:「誰?」
蔣朝朝:「陌生人,他看我在那騎自行車歪歪扭扭的,非要過來給我指導。」
向野沉默了。
蔣朝朝笑了起來:「我當時也很無語,馬上就跑,嚇得車技飛速進步。」
向野笑了起來:「他指不定覺得是他指導有方。」
蔣朝朝搖頭:「太有可能了,反正後來那條路我再也沒去過。」
聊了天,時間就過得更快了。
到了這條路的終點,兩人把車停好。
「花呢?」蔣朝朝問:「帶走嗎?」
向野說了句「帶走吧」,就把花從自己的車籃子裡拿了出來,再繞過半個自行車,到蔣朝朝車的面前,拿起另一束。
順便擺一擺花,讓他們抱著也是很好看的樣子。
兩人就這麼站在路邊,蔣朝朝一開始的注意是在向野手上的,向野認真調整,蔣朝朝認真看,可看著看著,他的眼神就飄了。
飄到了,很不好說的地方……
蔣朝朝不是故意想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眼睛怎麼了。
瞟了半秒知道不好意思收回到花身上,可下一秒沒忍住又往下瞟。
其實向野穿的褲子很寬鬆,衣服也長,這會兒站著也不像在酒店裡坐著,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那所以,蔣朝朝你在看啥呢?
「好了。」
向野突然說話,冷不丁的,正好是蔣朝朝收回視線的時候。
人在心虛的時候就特別容易心慌,蔣朝朝後來想,他當時要是什麼都不說,是不是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他不但說了一句:「哦哇好漂亮你好厲害太會了吧。」
臉也紅了。
好好的一個人,明明看著你做了整個過程的人,連招誇你,還把自己夸臉紅了。
向野當然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繼而他似乎聯想到了剛才無意間和蔣朝朝對視時,蔣朝朝躲避的眼神。
「蔣朝朝。」向野很無奈地笑了。
蔣朝朝臉更紅了:「啊?」
向野問:「在看什麼?」
蔣朝朝:「沒沒沒有啊。」
向野把花遞給蔣朝朝,蔣朝朝沒頭腦地接過花,再聽向野說:「回去慢慢看。」
蔣朝朝抓著花的手緊了緊:「我看什麼了?」
向野:「還要聊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