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狡辯。」蔣朝朝的聲音很虛弱。
但蔣朝朝還沒說呢，向野就問：「這是你畫的？」
蔣朝朝暴露在視野中的耳朵，紅到爆炸。
他沉默了好幾秒，才說：「你可以當作不是嗎？」
向野拿起了另外一個盒子，聲音很溫和：「這個才是給我的禮物吧？」
蔣朝朝趁機把手上的卡片收起來，嚴絲合縫地用手包住，偷偷又快快，仿佛這會兒空氣里沒有這個東西似的，放回盒子，丟進袋子裡。
「等等。」
眼見向野就要拆第二個盒子，為了保險起見，蔣朝朝搶過來：「我先檢查一下。」
蔣朝朝是半遮掩著開的，小心地把卡片抽出來。
「對，」蔣朝朝絕望地把盒子遞給向野：「這個是給你的。」
向野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仿佛他第一次打開的就是手上的這個盒子。
他一看到上面的內容就笑起來了：「是我？」
蔣朝朝點頭：「是你。」
此刻向野拿著的卡片顯現的是只有他自己的那部分，他看得很認真也很仔細，似乎是想將蔣朝朝在上面設計的小巧思全都看進去。
想著差不多了，蔣朝朝提醒一句：「這個卡片還有個小驚喜。」
「嗯？」
這聲是向野的疑惑，與此同時向野的手也不自禁地晃了一下，正是這一下，他視角里的第二張圖顯現出來了。
「哇，」向野眼角笑了開來，他觀看了兩秒，又驚喜地發出第二聲：「哇。」
蔣朝朝此刻心底因為向野生出的開心，這才蓋過一些些剛剛的那份尷尬。
「畫得真好。」
向野看起來很喜歡，他左看看右看看，看蔣朝朝眼睛初見的他，再看蔣朝朝眼裡他們的初見。
「喜歡，」向野再多看一眼，好好地放進了盒子裡：「謝謝。」
蔣朝朝嘿嘿笑了兩聲，再勉強地扯嘴角。
見蔣朝朝這樣，向野失笑：「笑不出來？」
蔣朝朝乾脆不勉強自己了：「笑不出來。」
向野再摸摸蔣朝朝的頭髮，很輕地嘆了聲：「怎麼辦。」
蔣朝朝：「什麼怎麼辦？」
向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
蔣朝朝心裡一緊，十分不詳的預感：「什，麼？」
向野先是停頓了幾秒，才道：「今天不是我生日。」
蔣朝朝仿佛被定住，好幾秒了才動作。
他的表情完美詮釋什麼叫無語，也緩緩站起來，也緩緩把椅子推進去：「告辭。」
向野被逗得笑了起來，他抓住蔣朝朝的手腕，拉回來。
蔣朝朝崩不住了：「啊！！！」
向野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腦袋：「好了，沒事的。」
蔣朝朝欲哭無淚：「有事，」他好絕望：「我到底在忙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