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錯了,所以我要負責呀。」洛嘉鄭重其事地看著抬頭注視他的雌蟲。
「下來。」小動作太多引起了上將的不滿,果然是只鼻涕蟲,好黏。
「我不。」
洛嘉哽著脖子哼聲,伸手抱住了坐姿端正的上將。
「哎——」
雄蟲被輕鬆舉著腰丟進了沙發里。
洛嘉彈了兩下,順勢拿著旁邊的抱枕抱在懷裡。
「好吧,不抱就不抱。」洛嘉疑惑另一件事:「你今天不去軍部工作嗎?」
伏驊順勢坐了下來,低頭打開新換的智腦:「不用,我被調職了。」
平地一聲雷。
他用平淡的語氣說起這件事,仿佛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什麼?」洛嘉震驚地望過去:「為什麼?」
「正常,我記憶不全,當然沒有理由留在軍部,算是給我開了一個長期假條。」伏驊倒是沒有覺得過分,表現得很平靜。
「那你好一點沒有?」洛嘉有點小心地問了一句。
自從伏驊失憶,為了不讓他多想,他很少主動提起恢復記憶的事。
伏驊自然也能感覺到,倒也誠實地說了:「有想起來一點。」
「真的嗎?想起來什麼?」洛嘉驚喜地靠近他。
是在機甲上時,精神海被侵入時閃過的畫面——他看到了洛嘉在黑夜裡哽咽的模樣。
雄蟲似乎因為某件事傷心地落淚,淚水滑過他的臉龐,那一幕傷感又很讓蟲動心。
他想抱住那隻悲傷的雄蟲,安慰他不要哭了。
但上將說出來卻是:「看到你哭鼻子的樣子了。」
「我哪裡——」洛嘉剛想反駁,紅著臉想起了什麼,嘴硬道:「我不是哭,那個時候只是有一點點傷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想起的是他這麼丟臉的事情,但為了伏驊能夠想起更多記憶,洛嘉還是描述了當時的情況。
「除了這個呢?沒有其他的嗎?」洛嘉不甘心地問。
有。
還有洛嘉拒絕他的場面,雄蟲一臉抗拒,表情還夾雜著掙扎和猶豫。
他沒有說,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
「那是什麼時候恢復的?」洛嘉好奇道。
「昨晚。」
「昨晚?」
洛嘉愣了下,他好像知道原因了。
「我的精神力也是昨晚突然恢復的,你看。」洛嘉從掌心伸出一條觸鬚,搖晃著前進,輕輕碰了碰伏驊的手指。
伏驊伸手抓住了,觸鬚被他壓制,聽話地躺在雌蟲手裡。
「你要去檢測一下精神力了。」伏驊仔細觀察他的精神力觸鬚。
依照昨晚那股精神力對他的壓制效果來看,眼前的雄蟲很顯然擁有強大的精神力,說不定蛻變期後精神力等級也有變化。
「哦,那你陪我去好嗎?你暫時沒有工作的話,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們可以去逛街。」
洛嘉向著雌蟲眨眼,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嗯,可以。」
「你不要這樣說話嘛,好冷哦。」洛嘉委屈地戳了戳手指,「也就是我了,換任何一隻雄蟲會都很傷心的。」
「……走吧。」
————————
傑西正在辦公室里抓狂地批註文件,堆成山的紙張疊在他的書桌上。
這張桌子束縛了他的靈魂,原來軍團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怎麼上將就那麼遊刃有餘啊?
失去軍團長的第一天,想他。
「好煩!」
他已經呆了一個上午加半個下午了,文件不僅沒有減少,還源源不斷地從外面送進來。
他長吁一口氣,最上方的兩張紙被吹起,慌慌張張地伸手去夠。
當同事少將再一次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中將——」
「滾,不要再來了,簽不完。」傑西額角的青筋突起,暴躁攆蟲。
「不是!那個……」軍雌表情奇怪,似乎有什麼話不好開口。
「有事說事。」傑西好脾氣被工作削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