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調侃地笑了笑:「那我們好像是情敵哦?」
舒卡不這麼認為,伏驊主動接近一隻雄蟲,從這一點看他似乎已經全無優勢。
但他也不想就這樣放棄,他也有自己的堅持。
於是點了點頭,很有紳士風度:「看起來是這樣,只要上將能得到幸福,我會祝福他。」
這番話出自真心,洛嘉小小佩服了一下,好大度哦。
他就不行,他很小心眼。
所以,洛嘉離開桌邊,走向窗邊。
他將窗簾拉開,任陽光灑進來,眼睛感受到光線刺激,眼皮微微一顫,隨後小心翼翼地將床頭的百合花放到窗台上。
花瓣柔軟而細膩,仿佛絲綢般的質地。
花苞隨著他走動微微晃動,一夜過去,花並沒有絲毫枯萎的傾向,形態細長婀娜。
舒卡見此,好奇道:「奧斯星竟然能培育出這樣品種的百合,這朵花很特別,放一枝花在病房,確實能幫助情緒。」
語氣誠懇,絲毫不知道自己掉到了洛嘉的坑裡面。
洛嘉彎著眼睛回答:「我也很喜歡,只不過應該不是什麼特別的品種,就是伏驊在院子裡隨手摘的,不能讓醫生知道了。」
他調皮地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舒卡聽了,身體微微後仰,他感到心臟微微顫動,好像有一把輕輕扭動的刀子在他的胸腔中。
於是深吸一口氣:「這樣啊,是我唐突了。那如果沒有其他我能幫忙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洛嘉笑著與他道別,舒卡幾乎是落荒而逃。
見此,洛嘉悄悄同情了一下。
這戰鬥力,還不如他弟啊。
洛嘉將花搬回去,可不能讓風吹了,外面這麼冷。
離開前,舒卡看了一眼庭院的百合花圃。都是白色,只有房間裡那支是粉色的。
他出神地看了一會兒那一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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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驊風塵僕僕回到療養院,一把推開病房的門,房間內燈未開,窗簾緊閉,室內昏暗。
他看到光影打在雄蟲臉上,他將腳翹在空中,整個人如一攤泥躺在沙發里,裹著毛毯像極了一個毛毛蟲,正樂呵呵地吃著水果。
聽到動靜,伸出毛毯里的手,朝他揮了揮:「喲!」
然後繼續轉過頭看投屏。
「你在幹嘛?」上將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懂他在傻笑什麼。
「看電影,你去幹嘛去了?坐過來一起看呀。」洛嘉心情愉悅。
「我去處理工作了。」
其實是用武力去「證明」自己的能力了,他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但不代表願意被蟲騎在頭上。
他將軍裝脫下,掛在一邊,坐到了洛嘉旁邊。
洛嘉沒多問具體什麼工作,而是跟他分享:「這部電影超好看。」
「哦。」伏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部災難喪屍電影。
正好放到在湖邊約會的一對小情侶,沒有注意到異動,被靠近的喪屍無情啃食,雄蟲恐懼地尖叫,隨後也被壓倒。
「……」
所以他在笑什麼?
「很好看嗎?你一上午都在看電影?」伏驊問。
「好看啊,但是不符合邏輯,這裡面雌蟲被喪屍追為什麼不飛?」
「因為是一部爛片。」雌蟲無情點明。
「哎呀,你幹嘛這麼較真,災難片大家只想看人性的衝突,體驗一下緊張的感覺嘛。」洛嘉又啃了一口蘋果。
伏驊目無表情地看著電影裡喪屍圍城的場面,隨後一隻手遞過來一個蘋果擋住他的視線。
水果上還有一圈圓圓的牙印,甚至看到了水印。
「什麼意思?」伏驊看過去。
「這個超甜,你咬一口。」洛嘉說。
伏驊推開了他的手,拿起桌上盤子裡的水果咬了一口,不顧雄蟲幽怨的目光。
「嗯,還可以。」他答道。
手裡的蘋果突然不甜了。
洛嘉嘴角下垂,將果子放回盤子裡:「你嫌棄我。」
伏驊沉默不語,可能不知道怎麼接。
「你果然嫌棄我,竟然都不敢看我。」洛嘉裹著小毯子壓在雌蟲身上,湊近看著他的眼睛。
伏驊看到放大的臉,頭稍稍後傾,試圖躲開洛嘉的靠近,手上還拿著水果,表情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