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訴你這樣的案例其他地方也有發生，都是混亂值很高的雌蟲發生意外。這件事暫時不能太多蟲知道，容易引起社會恐慌，希望你也不要散播出去了。今天那位病人本來應該我來接診，可能掛號的工作人員不了解情況，之後這方面會更加嚴格監督。但是至少以前從未發生過雌蟲在被雄蟲治療期間出現狂化發瘋的情況。」
洛嘉忍不住提問：「那發生這樣的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呢？沒有人查嗎？」
「怎麼沒有查，」龐清黎苦笑，斟酌了一下回答，「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明確指向。在我接診的病人里，精神力混亂率80以上的有很多，但我只遇到過一個狂化的，對方其他指標都很正常。」
洛嘉又問：「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今天那隻雌蟲還活著嗎？」
龐清黎神色難捱地搖頭：「結合我之前處理過的和其他醫院出現的案例，精神力強的雄蟲可以通過精神力線攻擊，破壞發狂的雌蟲的精神海，停止雌蟲發瘋，但……」
洛嘉突然想起那晚在巷道里眼瞳暗紅的伏驊，明明他的眼睛是蔚藍色的，難道也是和這種狂化有關？總不可能是眼睛可以隨便變換顏色吧。
看時間還早，龐清黎示意洛嘉：「你可以展示一下你的精神力線。」
洛嘉沒有多想，點了點頭。他專注感受，幾秒的時間手掌心就長出了小拇指粗細的透明觸鬚，左右搖曳。
龐清黎倒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想要隨意使用精神力觸鬚，至少要在反覆訓練後才有可能。但這隻雄蟲3秒左右就做到了。
一般成年的雄蟲精神力穩定後才能控制，而洛嘉還未成年，天賦已經很好了。
「你沒有經過專業訓練，能做到這種速度使出來，還不錯。」
洛嘉對於這份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真的練了很多遍，才學會的。
他的觸鬚並不能隨意改變形狀，只是像小老頭一樣搖晃著尖尖頭。
「如果你想要加強控制，可以試著從小事做起，用觸鬚抓一個小杯子，慢慢增加觸鬚的條數，去訓練更加精細的操控。」
洛嘉當然試過用觸鬚拿起一隻筆，但是過幾秒就會掉地上。
然後龐清黎很有耐心地給了他一些建議。
「謝謝你龐醫生，今天辛苦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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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洛嘉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準備請李經理和孟萊吃飯。
雖然他很無情地離開了餐廳，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一個在他工作期間給了很多照顧，另一個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交的第一個朋友。
他發信息詢問，兩人都同意了。
三人在一家火鍋店碰面，李經理竟然也不在意他才工作一個月就離職的事。
心裡也知道他現在大概不缺錢了。
「我早知道雄蟲在店裡幹不了多久的，而且你體力好像也不太行，剛來的時候走兩步都喘。」李經理豪邁一笑。
旁邊孟萊也笑得不行，只有洛嘉耳朵有點紅，還沒發反駁。
不是，他怎麼不行了。現在他干6個小時都很輕鬆了，看不起誰啊。
「嘖，你不服氣啊，哈哈哈哈」孟萊放聲大笑。
得虧他們在包間，不然洛嘉就是當眾社死了。
李經理卻突然提了一句：「其實你不去餐廳了也好，最近網上不是在說雌蟲發狂發瘋傷人的事嗎？」
洛嘉耳朵一動，不知道李經理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嗎？」
孟萊接過話茬：「就你離開後幾天，后街那邊好像有一個發瘋的，引起了不小動靜的騷動，幸好基本只是受傷。」
洛嘉下意識將這些狂化的雌蟲，和醫院被治療時發病的雌蟲聯繫到一起。會不會是狂化是必然，雄蟲的精神力撫慰只是導火索呢？
他答應過龐醫生不說出去，於是也跟著感嘆：「我在新聞上看到了，真是可怕。」
他們就社會熱點進行抨擊和指點江山，聊得火熱，洛嘉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號碼，洛嘉點了接通，另外兩蟲也靜下來。
「……」對面不說話。
洛嘉以為打錯了，問：「你好？你是不是打錯了？」
「你在哪裡？」一個熟悉的好聽聲音開口。
洛嘉馬上意識到對面是誰，原來這些天他一直忙這忙那，差點忘了對方要找他的事，語氣頓時有些沒有底氣。
「我現在在外面有點事，晚點就回家了。」洛嘉本意是讓他晚點找自己。
對面卻直接了當：「告訴我地址。」
洛嘉想到那十萬塊，老老實實報了地址。
「那個，我還在吃飯……」他弱弱的補充。
「…嘟」
掛斷了。
對面兩蟲都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孟萊敢肯定，洛嘉以前從來不這麼「溫柔」地說話，還乖乖報地址。
這怎麼看都像是雌蟲查崗，對方似乎還是個霸道的角色，把洛嘉拿捏地不敢多說一句。
孟萊一副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蟲的表情。
李經理也八卦道：「你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