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沒有看她,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良久,才淡淡開口:「回宮。」
* * *
白芷有些擔心慕容煜後悔,連傷口都來不及處理,便一直跑,直到完全沒有力氣才找了一處杳無人煙的茂密林子藏身,她靠在石壁上,撐著一口氣往身上撕下一大塊長布條,而後咬緊牙關將箭猛地拔了出來。
白芷痛得幾乎昏厥過去,她顫抖著手,將布條緊緊纏上傷口打結,確定能夠止血之後,這才任由著自己昏倒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似乎有些許動靜,她渾身疼得厲害,連動一下都做不到,她眼睛艱難地睜開一條縫,看到一角衣袍。
是誰?她想抬眼去看來人,卻做不到,那人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伸手碰了碰她,「喂,死了沒?」
聲音有些陌生,應該不是她認識的人,語氣並不凶,或許只是一個過路人,可是什麼人會來這荒無人煙的林子裡,除了匪徒……
白芷縱然想抵抗,也力不從心了。那人直接將她扛了起來,似乎放到了馬上,她的頭倒吊著,血液上涌,令她更加難受起來,馬動了起來,她的身子不住晃動,疼得她再也支撐不住又昏迷了過去。
白芷再次醒來是因為有人撬開了她的牙關,不知道灌了她什麼東西,她驚醒過來,被灌進嗓子裡的藥汁嗆得禁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看清眼前人,她心中一驚,連忙尋找自己的劍。
第49章 「是她寫的?」
「你是在找這個?」
宋十七拿起床尾的劍, 在她面上晃了晃,白芷伸出手想要搶,他卻丟到了身後, 而後衝著白芷露出一明媚的笑容。
他容貌生得陰柔,笑起來更加沒有攻擊性,讓一些對他沒有了解的人很容易就對他心生好感。
「你先把藥喝了, 我再把劍還給你。」他將藥遞到她面前。
白芷看了眼那張絕色的臉, 內心完全不起波瀾, 她知道這張臉就是他的武器, 殺人無形的武器。她視線下移, 看向那隻剩半碗的藥,眼裡有著警惕之色。
宋十七會有這麼好心?裡面別是下了毒吧?
宋十七看穿她的心思,嘿嘿一笑,滿臉無所謂, 不過他還是解釋了句:「放心, 裡面沒添加任何東西,我若想要你的命,早在林子裡就扭斷了你的脖子。這藥有止血止疼的功效,信不信隨你。」
白芷猶豫了下, 還是接過藥一口喝完了,而後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救我?」她以為他只會趁她傷重時再捅她一刀報仇雪恨。
宋十七沒有回話, 慢悠悠地倒了碗清水給她漱口,而後嘆了口氣,看著她的面龐卻像是在追思著什麼, 「這些年來,我遇見很多人,有些人哪怕相處很久, 分開了也就忘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想起你。」
白芷心裡不理解他,眼裡充滿了疑惑,「為什麼,是因為我打你打得最慘?」
宋十七唇角一緊,而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的確,早些年因為挨打的原因他記恨了很久,不過時過境遷,他卻忘了那份仇恨,只記得這個人了。
「我想,或許是因為你唯一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女子,我就奇了怪了,你為什麼就沒對我動心呢。」要知道但凡他看中的人,不論男女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白芷語滯,她想自己那時候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救了他,還和他朝夕相處那麼久,正因為喜歡與相信才不能接受他的背叛與欺騙,只不過那份喜歡是不是包含男女之情,現在已經沒有去糾結的必要了。
「你說我為什麼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呢?」他意
味深長地看著白芷,眼神裡帶著點曖昧。
白芷懶得管他為什麼說這些話,傷口疼得慌,說話也沒了好氣,「因為你賤。」
宋十七啞然,隨後又滿不在意地笑了笑,「行吧,我的確是個賤人。」很多人都說過他賤,再多她一人也沒什麼。
白芷不理會他的自嘲,目光打量四周,看室內的擺設像是在客棧旅舍里。
「說說你自己吧,是不是嘴巴太毒,才被人弄成這樣。」宋十七瞟了一眼她的肩膀,眉眼一彎,笑得很欠揍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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