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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語氣帶著些許質疑,擔心他糊弄自己。

慕容煜看穿她的心思,不以為意,「白芷姑娘若不相信,孤也沒辦法了。」其實她現在死對他沒什麼好處,她死了,江懷謹也會排另一個人看守他,與其換一個不清楚對方性情的陌生人,倒不如一直是白芷,雖然討厭她,但相處了一段時日,對她的性情也有所掌握,應對起來不會太頭疼。

他話已至此,白芷不相信他也沒辦法了。她驀然抽出腰間匕首,寒光一閃,慕容煜目光凝了下,就見她將刀刃放到了燈火上烤。

白芷瞟了他一眼,「來不及了,就在這吧。」

她趕回去還得浪費些許時間,到時還得多剜一點肉,她懶得折騰了,而且慕容煜在這裡,有不明的地方她還能問他。

「隨你。」慕容煜神情疲憊地靠回牆上,衣服被白芷扯得鬆散,如瀑般濃密的長髮散在胸前身後,他卻無力去整理,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饒是見識過她的狠辣,此刻見她面色平靜地用刀乾脆利落地剜去她自己手臂上的肉時,他依舊感到有些驚愕。

他看著鮮血從她傷口處汩汩流下,她緊咬著下唇,額頭青筋暴脹,一顆一顆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流,臉色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他光看著就劇痛無比,然她卻硬是一聲不吭。

他心中忽然湧起一些複雜的情緒,有不忍,也有敬佩,還有隱隱的……後悔。他偏了目光,不再去看。

其實除了剜去手臂上的肉,還有另一種法子,只是需要好幾味草藥,又要熬製幾個時辰,其中一味藥頗有些難找,他一是懶得告訴她,二是樂得給她一些教訓。

堅持到最後,白芷已經疼得快說不出話來,「可……可以了吧?」

慕容煜視線回到她臉上,然後是傷口,頷了下首,往她那裡挪動了下身子,然而他剛靠近她些許,她立刻警惕地往後退了下,很明顯是防著他。

她如今身體虛弱乏力,他若突然朝她反難,她是有些難以招架的,她是逼不得已才相信了他的法子,卻不相信他本人。

「可要幫忙?」慕容煜明白她的擔憂,便靠了回去。

「不必了。你坐在那裡就好。」白芷緩了過來,右手在腰帶上摸索。

慕容煜靜靜地看著她拿出針線,才意識到她要做什麼,剜去那麼多肉,傷口若不縫合,很難癒合,只是她要自己縫合?慕容煜心中再次感到驚訝。

白芷一鼓作氣地將自己的傷口縫合,只是手控制不住地抖動著。

慕容煜看著她用針戳進自己鮮血淋淋的肉里,再穿出來,那場景觸目驚心,他看不下去,將視線移到她的臉上,她的下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

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雖然腦子不大靈光,但她的確是個很有用的殺手,可惜,她不是他的人。

一切結束後,白芷疼得差點沒昏過去,雙手雙腿發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她沒有在慕容煜面前露出不堪一擊的脆弱姿態,她草草收拾一番,才撐著已經到達極限的身體離開了暗室。

白芷提著燈離去,暗室里也變得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慕容煜靠著牆,已無睡意,腦海中不斷浮現起方才白芷處理傷口時那血淋淋的畫面,令人作嘔。他閉上雙眸,緩緩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覺長嘆一口氣。

白芷一回到屋裡,就倒在了床上,險些昏過去。她不想明天起來變成一具屍體,艱難地撐起身,找到可止血的藥,灑在傷口上,又胡亂包紮了下,這才放心地暈過去。

白芷是第二日午時才醒來的,她懵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檢查了下傷口。血已經止了,傷口也沒有擴張的趨勢,應該是沒事了。

她鬆了一口氣,從床上起來,喝光了一壺冷水。她身體強健,只要不是中毒,這點傷養養很快就好了,她也不擔心。

再去暗室前,白芷先去了江懷謹那裡。她睡過了頭,忘了江懷瑾囑咐她的事情。

到了他的住處,見屋門緊閉,便敲了下門:「公子,是我。」

過了會兒,兩扇門開啟。是衛無。

「你回來了。」白芷眼睛一亮,臉上難掩欣喜,倒不是看見他高興,只是沒有他在,少了幫手,她快有些招架不住了,伺候人的事她實在不擅長。

衛無瞟了眼她蒼白的臉,沒問她怎麼回事,「先進來再說。」

白芷和衛無在江懷瑾屋裡待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你受傷了?」方才在屋裡,衛無注意到她左手臂僵硬,臉色一直不大好。

白芷將事情原委通通告訴了他,衛無不知說她什麼好,說要她幫她檢查一下傷口,免得處理不當,形成瘡瘍,白芷很乾脆地拒絕了。

「不會有事的,以前又不是沒受傷過,我一直是這麼處理的。」

衛無見她語氣堅決,就不再勸說,他風塵僕僕地趕回來,未曾休息片刻,便先行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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