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未在自己在的時候衝上前去。
而謝明本也是不在乎的。
只是時光荏苒,在自己死後的十三年裡,這便成了一道空話。
他開始不得已一個人面對一切,即使在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甚至根本沒有把握時,也得握緊手中之劍,咬著牙衝上去。
絕境逼人長大。
唇邊的茶到底是沒有入口。
謝明坐直了身子,視線跟隨著言翊一起上了擂台。
「這便是藏酒散人坐下的大弟子?」
「是不是大弟子並不知曉,但其餘兩人都叫他師兄倒是真的。」
「不愧是音修,當真是儀表堂堂。」
「但他同他師弟總是帶著面具作甚?弄得神神秘秘的。」
「你管人家帶不帶面具,高人都是這樣的,你是來看比試還是來看人家的臉的」
……
下面討論的很激烈,言翊微微抬眸,朝著對面的雙手背後、笑得明媚的女子看去。
這姑娘他有印象,來奉天這幾天,載人嘴裡聽到的討論的比較多的名字,她便也有一份。
南芷。
凌迦坊的首席大弟子,年僅二十二,便已上了青年榜十七位,對於一個符修來說,當真是絕佳的好苗子。
若再過上個十年,躍進符修榜總榜前十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聞藏酒散人坐下的弟子皆心境通透,當真是讓我好奇。」對面少女歪頭一笑,「在下南芷,可否問公子姓甚名誰?」
「……」言翊抱拳,「在下姓言,言思淵。」
他這次可沒說謊,已經到了這個時段,便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了。
思淵。
是他的字。
台下的謝明眼神暗了暗。
他手指尖在椅子邊緣隨意磨了磨,隨後又一笑。
罷了,改日再給他取一個只能自己叫的小名。
「好名字,接下來的比試,可請公子定要全力以赴。」南芷手中符咒躍於指尖,「奉天之行,定然得不留餘地才是。」
話音剛落,女子身影已消失原地,周圍傳來物體快速移動的風聲。
言翊側臉邊緣髮絲微動,下一瞬他猛地伸手,剎那間接住了南芷不知何時挪動到他身後的一記飛踢。
「反應能力不錯,配得上做我的對手。」
剎那間聲音由近及遠,言翊將手掌拿至自己眼前,眸光微沉。
好厲害的姑娘,招招式式竟都帶著雷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