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似乎已經醒了好一會。
謝明推門進去:「我這不是怕吵醒你嗎?你身上傷勢如何?」
言翊打架確實很兇。
和楚喻的切磋也只是停留在這兩個字的字面上而已。
他和楚喻都下了死手,沒死人只是因為他在最後關頭收了力。
也不知道有什麼深仇大恨。
「好多了,只是大概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言翊有一搭沒一搭地穿著衣服,偶爾動作間撕扯到外傷會疼得「嘶」上一下,「星雲宗靈氣充足,很適合我閉關。」
「嗯。」謝明點頭,「那你與這楚喻到底什麼仇什麼怨,這切磋非得打成這樣?」
剛剛他路過楚喻的房間,這孩子被言翊劍氣的後勁兒折磨到這會還在流冷汗。
言翊系帶子的手一頓:「你很關心他?那你來我這幹什麼?去他那裡關心他去。」
謝明:「?」
他這徒弟約莫是有點起床氣。
他耐心解釋:「非也,我是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在心疼你。」
怕言翊不信,他又道:「簡君的徒弟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關心我自己的徒弟。」
言翊看他一眼,把系衣帶的手放下。
他盯著謝明,忽地抿了抿唇:「那你的徒弟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還不過來幫他系一下衣帶嗎?」
謝明一哽。
怪他。
怪他沒眼力見了。
他過去接過言翊手中未系好的衣帶,低頭間,身子幾乎把言翊完全罩住。
「昨夜泡澡了?」謝明邊系邊說。
溫熱的呼吸拂在言翊的面上,有點癢。
他輕輕嗯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謝明道:「因為你身上有著不同於往日的香。」
言翊:「……」
謝明總是這樣。
用最正經的語氣去講最撩人的話。
「你以前也會跟別人說這樣的話嗎?」言翊抬頭,剎那間額頭碰到謝明的下巴。
「說別人身上很香之類的。」言翊道。
卻聽見謝明笑了一聲:「我哪還記得。」
言翊沉下眼睛:「……」
「但約莫是沒有的,我自覺我不是什麼會主動給除了你以外的人系衣帶的人。」謝明又道:「更別提關注別人身上香不香。」
縱使沒有記憶。
也還是該解釋一番。
言翊小聲「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