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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伸進被子裡,輕輕抬出她的右手腕,蓋上薄薄的絲絹,才吩咐道:「讓郎中進來給公主診脈。」

若葉忙不迭地跑出去叫郎中。

而後把脈、問診又折騰好一陣。

郎中終於有了結論,坐下開方子,嘴裡道:「所幸公主吃得不多,中毒未深,只要好好調理修養幾日,便無大礙。」

若葉:……連吃了三碗還叫吃得不多麼?

雖然這麼想很對不起公主,但是她還是想嘀咕一句:溫家小姐此舉,命中率未免太低了吧。

這到底是在害公主還是在害自己?

果不其然,駙馬很憤怒,直接毫不留情地處置了:「譚貴,將那個毒婦捆了,送大理寺。你和郎中帶著剩下的羹湯,去大理寺做個人證。」

譚貴俯首道:「是。」

「另外,立即派人稟告宮中,陳述毒婦溫氏罪行。若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能親自發落,倒省了大理寺不少的事。」

「是。」

若葉和佩珠不由得對望一眼。

好在駙馬決絕,利落地收拾了那個妖精,算是出了口惡氣。

段清州轉頭看看她們:「我在此處守著公主。你們都出去吧,有人來探望再進來通報。」

若葉收起心裡的嘀咕,和佩珠等人一起低下頭,恭謹地道:「是。」

*****

人都退出去了。

段清州松下一口氣,緩緩站起,將床前的帷幔都掛了上去。

日光淺淺地流入屋中,她白皙的面龐清晰地映入眼帘,眼皮沉沉的,似乎正在做一個好夢。

段清州坐下,將她的手拉進掌心,低低地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他大概已經可以想像到螢兒醒來之時,會往他臉上招呼一巴掌。

一點兒也不冤枉。

他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都可以利用。

這麼靜靜地看著她,整個人都在明媚的光里。活得多麼灑脫肆意,多麼可敬可親,多麼像……曾經少年時的他。

段清州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半晌,輕抬到唇邊,在她的手背上印下淺淺的吻。

「打我吧。」

怎麼打都行,就是別再想要逃走。

他苦笑了一下,又執起她的手,覆在他半面臉上。

有溫熱的暖意流過,好像要將這半張臉承載的不堪,都融化掉。

「就睡上兩日。等你醒來,我讓周廚娘煮你最愛吃的羊肉羹、清蒸魚,還有三鮮丸子……」

「你在這兒好好休息。後日那個祭祖問天大典,我替你去。」

「等我報完仇……就再不管這些腌臢事,專心陪你遊山玩水,陪你賺錢撥算盤……可不許嫌我,也不許丟下我。」

「就算你只允許我留在身邊一年,也好好讓我做你的駙馬,可以嗎?」

躺在床榻上的人兒還是靜靜的,均勻地呼氣,連睫毛也沒有絲毫顫抖。

段清州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兀自笑道:「還是活蹦亂跳的公主好,還是與我拌嘴鬥氣的公主好……這麼躺著,都不像你了。」

戳完臉頰,他的指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滑過。

這瞬間,胸口突然如同擂鼓,一潮紅暈瘋狂地湧上他的耳背,熊熊地灼燒起來。

連帶著他的喘息,都跟著越來越重。

那羹湯里的藥是他親自稱重的,至少能保螢兒酣眠兩日不醒,如今正是效力最強之時。

神使鬼差地,他驀然站起身,顫抖的唇和微熱的鼻息,緩緩湊近她粉雕玉琢的面頰。

腦海里只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偷偷地俯下身,親在她唇上……

應該不會被察覺吧。

不可。

他飛快地捂住臉,用自己冰涼的手指掐著額面,狠狠地將那團火壓下去。

不可不可。雖然他對那種沉悶迂腐的君子之儀,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但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乘人之危!

如此光景簡直就是酷刑,也太過煎熬了。他竟不知自己,究竟能自持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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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君子,要什麼持重?」太子嚴承宗半低著頭,嚴肅地教導,「感情如蜜甜,全靠你纏綿;要想不被嫌,最好不要臉!」

此時,正值祭祀大典,燕帝在祭台上向祖宗天神禱告。

周遭的親貴群臣都埋著腦袋,鴉雀無聲,做出一副虔誠傾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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