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女主閨蜜,哎呀,久仰久仰。嘖嘖,果然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頂級美人,還自帶炫光特效,擋都擋不住的浩然正氣撲面而來。
這年紀,好像只比嚴以沫大幾歲吧,都可以做燕帝女兒了。
萬惡的封建社會,到底還有多少女性淪為犧牲品,在日復一日的壓迫中耗盡青春……
嚴晚螢還在發呆,蓮妃已經笑著與她見完了禮。而後,蓮妃向金皇后道別,攜著尹妃娘娘的手,款款進入宮殿內。
她也是來探病的。
沉魚落雁的年輕妃子,像一抹靈動的曦光,帶走了所有人的注目。
嚴晚螢還在回味與頂級美人近距離接觸的興奮,便聽見旁邊笑容僵掉的金皇后冷哼一聲,咬著小銀牙道:
「呵,貓哭耗子。」
唉,這……
同為後宮的金絲雀,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
這天夜裡,颳了好一陣北風。
嚴晚螢睡得迷迷糊糊,只聽見外面值夜的宮女小聲交代:「今夜興許要下雨,你們快把院裡的秋菊花盆都收了,省得被雨淋落。」
「門窗也要關好,仔細受寒。」
她揉揉眼,翻了個身,裹緊了小被子。
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
第二日,她依舊是準時早起梳洗。
外邊的地上乾乾的,看來昨夜是只颳了個風滿樓,卻未曾落下雨滴來。
嚴晚螢一面百無聊賴地想著,一面默背著明先生昨日教的功課。
「公主,公主……」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叫喊聲,打破了她寧靜的初晨時光。
那如同黃鸝鳥一般的音色,帶著點哭腔,嚴晚螢倒是十分熟悉。
咱們歌舞俱佳的前·紅牌姑娘、太子地下情人——暖香。
「讓她進來吧。」嚴晚螢端坐銅鏡前,若葉正在給她梳頭。
「公主……」暖香滿臉淚痕,髮髻凌亂,帶著清晨特有的楚楚可憐。
「說過許多遍了。《史鑑》背完了,才准與太子見面,你放心,我會設法周旋的。」
「不是的,公主……」暖香一直搖頭,「昨個,昨個一整晚,娟兒都沒有回來。」
「什麼?」
嚴晚螢猛地轉頭看向她,不安像落入清水中的墨汁,飛速蔓延。
身後正為她梳妝的若葉,手一抖,「啪」,木梳跌落到地上。
梳齒摔斷了兩根。
「昨夜落閂時,沒清點人麼?怎地一夜未回,也沒人察覺?」嚴晚螢左邊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若葉跪了下來,回話道:「昨夜是點過人的。但……後來颳起大風,奴婢想著明日公主肯定要穿得暖才行,聽尚衣局說為公主新制了狐裘,奴婢就命娟兒趕緊去取來……後來手忙腳亂的,沒成想她整夜未歸……」
一件狐裘,早不取晚不取,偏偏昨夜刮寒風讓人去。唉,這不是明擺著給人穿小鞋麼。
嚴晚螢也知道,平日裡這個大宮女是有些拿腔拿調,也不怎麼喜歡娟兒,總是找理由呵斥她。
但應該也只是停留在使小壞的程度上,要說害人,給她八個膽子也不敢。
「好了,現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嚴晚螢沉吟片刻,道,「立刻派人通知尚宮局尋人。再派人沿途找,特別要去尚衣局問問,看他們昨晚有沒有見過娟兒。」
******
三思閣。
明先生巡了一眼堂內,目光停在了第二排靠窗的空位上。
直到此時,段清州清冷的眸光,才默然從那裡挪開。
明先生在心裡狠狠地記了一筆:今日二人遲到——昭襄候世子,三公主殿下。
正要開始講學,突然一個圓臉太監滿頭大汗、躬身哈腰地站在門口,似乎是有話要說。
「……先生,奴才是三公主跟前的金喜……」
那金喜明顯是想進來附耳「私聊」的。
但此時的明先生,心裡大大地不悅,便沒有允許這太監進入,冷聲道:「就在那兒說吧。」
金喜輕微地「啊?」了一聲,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三公主,她……有點急事,想跟您告假半日。」
明先生微微皺眉。
他的三思閣可不同。
就算是太子公主,若想要告假,要不是真的身體欠安,要不就是皇后娘娘親自差人說情。
這位三公主倒是主意大,隨便找了個太監來知會,這不是壞規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