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後面的話，宿歡點頭的動作一頓，微微皺起眉，睜大眼睛想看清他們的位置，可看見的只有白霧。
宿歡抬起手，手背擦著鼻尖在眼前晃了晃，看不見手，隱隱約約地能一點影子晃動。
「老闆？你怎麼了？」
宿歡張張嘴，詢問的話到嘴邊只剩下三個字，「我沒事。」
「那現在要中止實驗嗎？」那人又問。
「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一定會掌控這個世界！」
「老闆怎麼奇奇怪怪的？看她的樣子像是看見什麼東西了，難不成這個東西對普通人也有用？」
「晚上吃什麼？這個破地方也不能點外賣。實驗還要明天才能開始……」
「有點怪，那些記錄的筆記不是我們任何人的，可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實驗室？」
無數的聲音霎那間傳過來，吵雜的讓宿歡猛地閉上眼睛。
怎麼回事？她剛剛聽見的聲音是什麼？是他們在說話嗎？
不！不對！
宿歡仔細想了想，聲音是他們的沒錯，可是要低啞許多，而且粘粘糊糊地並不算很清晰。
她緊皺著眉頭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這些是他們的……心聲！
這個發現讓宿歡的心中波濤洶湧。
她能聽見所有人的心聲？怎麼會這樣？是因為實驗？所以這些數據不僅對沈星嶼有用，還對她有用？
宿歡睜開眼睛，憑著記憶看向床，仔細分辨那些吵雜的聲音，每個人的都有唯獨沒有沈星嶼。
沈星嶼的呢？
她為什麼還是聽不見沈星嶼的心聲？
宿歡靜默了一會兒，確定還是聽不見，這才放棄。
「可以了。」她說。
研究員們這才將儀器關閉。
眼前的白霧隨著渾身的酥麻感一起退卻，她再次看見研究員和儀器儀器出現在面前，可她依然能聽見那些吵雜的聲音。
為什麼還能聽見？
「老闆？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不疼？」研究員上前將她身上的電極片徹底熬，觀察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把老闆電傻了吧？】
宿歡眨眨眼睛，盯著她的臉……準確說是盯著她的嘴。
這下確定，她聽見的就是心聲。
在她狐疑的視線中，宿歡移開目光，「我沒什麼感覺。這個東西對普通人沒有用吧？」
研究員點點頭，附和一聲，「對，對普通人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