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瑜並無責怪他的意思,只是經他提醒才去細想。
鄭王豈能輕易讓他離去,這前凶後險,全是袁瓊一人擔著,如今他陷入昏迷,消息傳至王宮,鄭王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奪取兵權占得先機。
正如木效所說,這是悄無聲息離去的大好機會。
「陛下……」木效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卻不得不道,「一個袁將軍,又如何能抵楚國萬千子民。」
楚懷瑜聞言合眸。
是啊,一個袁瓊,如何能抵萬千子民的性命。
另一處,袁沃瑾房中,僕人從門外走近屋內,悄悄呈於老夫人一道密信,只道門外有人遞交,不知其名。
老夫人接過信:「還說了旁的話麼?」
僕人搖頭,老夫人吩咐他退下後,不明就裡地拆開信封,內里一張信紙中只有簡單幾字,卻讓她大為震驚。
她又反覆地確認信封內外再無其他信息後,折了信紙喚出裡間的府醫曹先生。
待府醫來到她身前,她深吸一口氣,鎮定道:「還請先生解惑。」
府醫恭聽:「夫人請講。」
老夫人定定神,問:「先生可為那楚國女子診過脈?」
府醫先是一愣,後點頭道:「診過。」
老夫人又問:「她可有異常之處?」
府醫不知她為何如此問,但還是搖了搖頭:「除了身子虧損,並無異常。」
老夫人又再確認:「當真?」
府醫聽出她話中蹊蹺,有些難掖,老夫人趁此又道:「先生可是有所隱瞞?」
府醫有些愧色,不由反問她道:「夫人此話怎講?」
老夫人不再賣關子,直接遞將方才折起的信紙遞給他看,府醫接過信紙,只見其上寫著六個字:楚國女,男兒身。
府醫神色一驚,知曉此事怕再難瞞住,面露難色。
老夫人見他神色不定,面露哀懇:「先生知曉瓊兒身份特殊,容不得差錯,如今你不說實話,耽誤了正事,瓊兒這條命可就白搭了!」
府醫聽得此話,終是無法,將自己先前診斷的事實一一告知,後事只由老夫人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