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怕疼的小金雀,若是在他心口剜上一刀……
袁沃瑾閉眸不去想,蓋上小皇帝的衣裳,拉上被子,又去換了盆熱水簡單將自己擦洗一遍,就著小皇帝的床榻邊坐靠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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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牢房。
挽月支著下頜,暗自嘀咕:「也不知道陛下見到殿下沒有。」
她抬頭看向啊蘊,心裡沒底:「你家將軍是個可靠的人吧?」
聽她提及自家將軍,啊蘊故說:「可不可靠,得看人,若是和性情不定的人在一處,沒準我家將軍一個見不慣就捏死對方也是常有的事。」
挽月心中一驚:「具體怎麼個性情不定法?」
啊蘊掃視她一眼:「像你家主子那般。」
「我家主子?」挽月撓撓頭,「那不就是……」
問到一半她覺出不對,抬頭又見啊蘊在暗笑,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搶過他口中吃了一半的薄餅:「我家主子還有個隨他的婢子,我看這餅你也別吃了,就在這裡待到天荒地老吧。」
說著捲起一案餐食提盒走人。
啊蘊欲伸手攔,卻到底淺笑一聲,搖頭作罷。
低頭間見草地里遺落了一支簪花,他彎腰撿起簪花,正想叫住走出牢房的人,抬頭卻見眼前站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未走多遠的挽月也被來人的隨身婢女扣在牢門外,無聲瞧了他一眼。
他收起手中簪花,面色也沉下來,轉身面向牆壁,顯示出十分的不歡迎。
慕慈心走進牢房,不避諱地坐在了方才挽月坐過的椅子上:「鎮國將軍的事跡,我有所耳聞。」
一個「我」字撇開身份,不知情的人還當她來聊家常。
可啊蘊心裡清楚,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慕慈心不在乎他怎麼想,繼續說:「同為軍中人,想必這位少將是個義氣之士。」
啊蘊並不理她。
「且不論楚國如何行事,這仙草一舉,鄭國有錯在先,你該明白,既敢主動挑釁我軍,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心平氣和的話語中威嚴不減。
啊蘊心知,這話說的不假。
慕慈心同他分析利弊:「鄭國將軍既不願捨棄你,必定會設法來救你,除非你死。」
聞言,啊蘊心中一驚,猜不透楚太后此來的目的,莫非是為取他性命?
「我不知你手中有什麼樣的保命符,但若你舍他保命,遭受罵名,哀家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態度一轉,她又是那個強勢凌人的楚太后。
啊蘊終是忍不住問她:「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