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風輕拂,欒樹樹影正落終點之時,一隻彩蝶翩然而來,隨之數隻彩蝶緊隨落日晚風而來,落在他的發頂、肩頭,以及漂亮的眉眼睫羽處。
蝴蝶?
楚懷瑜抬起一隻手,一隻金色的小蝴蝶落在他屈起的食指指骨,停翅止息,似吻親昵。
姨娘說,北方的雪域,只有雪,不曾有過春夏,以及這些漂亮的蝴蝶。
皇宮裡……也不曾有。
即便是他養了那樣多的九瓣長華。
「我們贏了。」袁沃瑾低眸望著他。
楚懷瑜聞聲抬眸。
我——們?
「時辰到了。」歸荑與洵且隨後而來,歸荑瞧了一眼停在他肩身上的彩蝶,笑道:「恭喜你,你贏了。」
楚懷瑜回過神來,禮度頷首:「多謝二位承讓。」
洵且抱胸上前貼至歸荑身側,卻並不正對他:「你有什麼要求,快說吧。」
楚懷瑜上前正色提出:「在下要借二位夫君一用,待我尋得親人,便由其歸寨。」
姐妹二人聽之略有驚詫,洵且更是耐不住好奇:「你為什麼不直接要他離開此處?」
楚懷瑜:「和誰相好,是他的自由。」
「怎麼能是自由,」聽他這滿不在乎的語氣,洵且急惱,「你便由著他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楚懷瑜有些沒明白她話中意思。
此時袁沃瑾示意地咳了一聲,似是有意躲避這個話題。
楚懷瑜不知其意,只問洵且:「男人為何不可三妻四妾?」
聽他此言,洵且秀眉一蹙,恨生斥道:「難道世家小姐都是你這樣的榆木疙瘩,不僅遵從三從四德,還要給自己的男人納妾?」
「?」楚懷瑜抬臉看向身側人,「你還想當我什麼?」
袁沃瑾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這處洵且抱胸又道:「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要相夫教子。」
楚懷瑜回眸淺笑,隨之抬眼看她:「在下不認為男人做得了的,女人便做不了。」
洵且險些被他這一笑晃了神,難免有些支架不住:「你什麼意思?」
楚懷瑜耐聲答之:「他有他的自由,你也有你的自由。」
歸荑隨之一笑:「阿甘好心胸,倒是我們狹隘了。」
楚懷瑜謙聲:「寨主過譽。」
洵且:「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膩了當下人,要另尋他歡?」
楚懷瑜:「……」
思維過於清奇,卻又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他這才解釋道:「我與你們三當家並非夫妻,二位與他如何,不必顧慮我的感受。」
洵且:「但大哥不是說他與你成過親入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