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瑜似是得意地哼笑一聲:「朕都說了是你。」
後知後覺的袁黑狗:「……」
「這最後一題,亦是猜一字。」轉眼出謎人已寫下了第三題。
題謎二字:勿言。
楚懷瑜盯著那一詞,陷入沉思。
眾人也是疑惑,挽月抓抓腦袋是怎麼也猜不出。
那出謎人目光狡黠地看著楚懷瑜:「這位姑娘可是猜不出?」
楚懷瑜抓著筆,一時並未作答。
不知是否當真難到了他,袁沃瑾湊近他耳邊輕聲問:「猜出來了嗎?」
「……」
楚懷瑜並非不知道,只是方才腦海里突現某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便有些心不在焉,此刻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耳旁更是不自在了。
發覺他耳根微微發紅,袁沃瑾低笑:「陛下在想什麼?」
楚懷瑜退讓半步正要棄筆不答,一雙大手忽然覆來包住了他的手,而後在紙上一筆一划寫下一字:吻。
此情此景,在場之人無不羨煞,郎才女貌恩愛有加,叫苦了多少單身兒郎少女。
連挽月也禁不住春心萌動,只有一旁的啊蘊雙臂環胸,冷朝鼻哼。
一字題完,楚懷瑜快速抽回自己的手,只覺手背都在發熱,袁沃瑾低覷他一眼,輕笑一聲,置了手中筆。
出謎人見答畢,抽過那張紙瞧了一眼:「不錯。」
他向眾人示了示:「這『勿言』二字,便是有言勿提,傳聞楚王陛下偶次醉酒回宮,袁夫人見之不悅,為討夫人歡心,陛下便夜跑皇宮十圈,而後一身酣暢淋漓回了寢宮共享香浴,這後來之事也便不言而喻,此後這床笫之事,便是『勿言』之行。」
楚懷瑜目光冷冷地鎖著眼前出謎人,聽及耳旁調笑竊喜,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有言勿提」,當真是蠱惑民心,加深他這個昏君在百姓心中的不堪與骯髒。
出謎人放下題紙,取過花燈遞給楚懷瑜:「姑娘連對三題,這花燈便歸姑娘所有了。」
挽月替他接過花燈,滿心歡喜:「陛……碧小姐,咱們有花燈啦!」
她興沖沖地抱著花燈往湖邊跑:「小姐,我們去那裡放花燈吧!」
湖邊水階前,挽月遞過手中的荷花燈:「這花燈要親自放才能靈驗,小姐來吧。」
楚懷瑜近前,不情不願地接過花燈,挽月又雙手合十示給他看:「小姐許願時要這樣,然後閉上雙眼誠心祈禱,那樣天上的神仙就會聽到小姐的願望,從而讓小姐心愿成真。」
見她這般興奮,楚懷瑜也沒抵了她,索性拋卻心中那份不快,便照她所說去做,他行至湖邊,借著挽月適才一併取過的火摺子點燃花燈燈芯,然後矮身而下輕置花燈於水中,便起身雙手合十對著湖心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