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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啊蘊接過他塞過來的布團,忍不住哭道,「這得有多疼。」

「眼淚收起來!」見他哭哭啼啼,袁沃瑾厲色止道。

啊蘊擦擦眼淚,不再哭:「將軍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這楚國皇宮人多,他們一時並不會在意到我,我會想辦法留在將軍身邊保護將軍。」

啊蘊性子軟,又重感情,此刻定是無論怎麼勸說也不會走,袁沃瑾無奈,撫著門框輕聲道:「啊蘊,你的好意我領了,未免旁人發現,你先尋一處安全之所再想辦法,聽到沒有?」

啊蘊不舍地看他兩眼,沉重地點了一個頭,隨後起身快步離去。

待人走後,袁沃瑾才翻了個身依在門上喘息。

天下初分以來,本是多國紛爭,然而楚國上一代國君不知如何獲得了一支神秘軍隊,從而三年之內便占領大半中原,餘下幾處鄰國相互抗衡。

五年後,老楚王駕崩,獨留一位嫡子,即楚玉,楚懷瑜。

楚懷瑜五歲登基,太后垂簾聽政,元年,改國號為明瑜,寓意明治天下。

然小皇帝治國十三年,因暴虐無度,致使百姓暗無天日,哀聲怨道,乃至天下盡知。

回想到帝王座上那一雙陰鬱的眼,袁沃瑾靠著門框闔眼回味,他平生所見,除了鄭王那堆滿笑意的眼中隱有帝王之尊外,倒沒有哪一位有這般華貴又疏離的眼。

金鑾殿上面對自己一句輕蔑的「妄想」,小皇帝不僅不躁不怒,神情依舊,眼中甚至還彌留一絲笑意,全然不似傳聞中的暴戾。

袁沃瑾輕輕睜眼,掀開自己的手,看了看腹部的傷口,隨後扯出一個笑。

可昏君就是昏君。

三日後,承陽宮,帝王寢殿。

尉遲睿用棉布取下暖爐上的藥碗,抓起一枚小小的草木扇搖了搖:「陛下雕了這麼久,也該累了,休息會兒吧。」

楚懷瑜窩在地榻上,仔細雕著手中的小木人,沒理會他的話。

每至年會,各族使臣皆會攜帶族內貴親女眷前來,不論楚王在外名譽如何,只要能攀上楚姓皇室壯大民族,異族之主都會想方設法讓自己的女兒在皇帝面前盡顯才能,以博得小皇帝的歡喜,從而爭得一妃之位。

尤是今年,小皇帝年滿十八,各族之主更是蠢蠢欲動,甚至親自攜帶貴女前來覲見,楚懷瑜為了躲避每日的纏擾,便索性抱病在寢中,連見端王的日程也推脫了去。

尉遲睿輕嘆一口氣,放下手中小扇,在案上堆疊的畫卷中隨意取了一卷,展到楚懷瑜面前:「陛下,族主們見不著您,便請了許多畫師捎了畫像送往承陽宮來,奴才替您過目了一二,這畫上女子各個樣貌俱佳,風採過甚,陛下您瞧瞧?」

楚懷瑜側過身背向他,對他所說絲毫不感興趣。

尉遲睿展著畫捲起身繞了半圈繞到他面前:「陛下年滿十八,雖未行及冠之禮,可身為大楚帝王,身負孕育子嗣一事,該納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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