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下樓梯,現在還昏迷著。」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摔下樓梯?難道他們家裡就沒有人照顧許女士嗎?
但是千言萬語涌到嘴邊,最終浮現在我腦海的卻是許女士的溫柔的臉龐,以及我們上一通電話里她失落的聲音。
「……地址。」
……
醫院裡,許女士還在病房,陳先生和一對兒女陪著,一看到這麼多人,我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陳楓兄妹對我的敵意已經深深刻在我的骨頭裡,只要一看見他們兩個,我就開始心驚肉跳。
擔心他們又要找茬。
慕北川握住我的手,無聲鼓勵。
我深吸一口氣,敲響房門,來開門的是陳先生,他看到我臉上立刻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
「你來了。」
我怔了怔,「嗯,我來看阿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陳先生似乎對我的態度上有了微妙的變化,上一次我們見面,他還是溫和中帶著疏離。
可這次卻變成了小心翼翼。
「趕緊進來吧。」
他很熱情,將我們迎進去。
陳楓臭著臉,但始終一言不發,陳畫臉色陰晴不定,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我不想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打算看望許女士之後就離開,反正現在許女士昏迷不醒,也無法與我交流。
我簡單和陳先生聊了幾句。
「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下樓梯?」
陳先生說,「昨天晚上我下班,一進門就看見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當時被嚇壞了,趕緊把她送到醫院,手術倒是挺順利的,可人一直躺在這沒醒。過來醫生說是腦內有血塊,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光是聽他描述都覺得挺驚險的,我去過他們家好幾次,他們家那個樓梯也挺驚險的。
從上面摔下來,說不定就要摔斷胳膊斷個腿什麼的。
「還有其他的傷嗎?」
我擔心可能會留下殘疾之類的。
「其他的傷倒是沒有,就是身上有一些皮外傷,另外就是腦部問題。」陳先生憂心忡忡,「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會醒的。」
許久不見,許女士和我上次見他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之前她的臉上還是帶著肉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整體精神很好。
現在似乎消瘦了很多,躺在那裡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咽氣,看的人心裡難受。
「你還不走嗎?」
陳畫忽然開口,滿滿的都是不歡迎。
我不想和他在許阿姨的病床前吵架,於是起身,「陳先生,那我就先走了,等我改天有空再來看她。」
「陳畫,你不要亂說話。」陳先生忽然呵斥女兒,隨後又看向我,「不再多留一會兒了嗎?也許你在這裡他會醒來的更快一些!」
我並不覺得高興,只覺得他的態度格外怪異,直覺告訴我,這裡不宜久留,「我家裡還有事,實在是沒辦法多留,等之後有時間我會再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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