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應愚:「……」
雖然褚夜行這麼做很正確,但是為什麼他卻覺得有點怪怪的?
其實他覺得這小子站在他的左邊或者右邊都不錯……為什麼這小子要繞著球檯走一大圈,繞到他的身後來?
錦衣應愚強迫自己忽略掉那些許異樣,繼續當一位好老師,認真教學道:「除了身姿,手部的姿勢也很重要,我來給你講幾種常見的手架,你過來看——」
他話音未落,便感覺到年輕Alpha那有力的身軀從後貼了上來,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借著撞球手架五指微微分開的手勢,將手指塞入他的指縫中。
錦衣應愚能感覺到這混小子那略顯灼熱的呼吸,卻仍強自鎮定:「你做什麼?」
「我在學習您說的手架,老師。」混小子這話說得似乎是義正言辭。
如果錦衣應愚沒感覺到某個抵住自己的東西的話,他說不定會相信這小混蛋的鬼話。
此刻兩人的動作可以說是有些過於曖昧了,但是年長些的Alpha卻好似並未察覺到這小傢伙的心思。
他甚至沒有試著掙脫,只是似笑非笑地開口:「哦?是嗎?你這樣能學到什麼?」
「老師您剛剛教的內容,我都記得了。」
「可我才說過,『撞球是紳士的運動』,你覺得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和紳士這個詞有半分關係嗎?」
「抱歉,看來是我學得不夠好。」褚夜行嘴上說著很誠懇,但是卻絲毫沒有放開錦衣應愚的意思。
他望著懷中人的側顏,明明眼中已經被名為占有欲的火苗填滿了,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依舊無辜:「都怪老師您引誘我。」
錦衣應愚嘴角一抽:「……我什麼時候引誘你了?」
他輕輕一掙:「放開我,看演示。」
褚夜行原本還想再和他溫存下,或者順勢去做一些打球以外的運動,但是見狀,也只得頗為遺憾地放開了錦衣應愚。
但眼睛卻依舊眼巴巴地盯住了眼前人的腰臀。
哪怕他還沒有真正擊過一球,但是他自忖已經懂得了撞球的一部分魅力——面前的Alpha在彎腰擊球時,那隨著動作而翹起的臀部,以及被牽扯著突顯出來的腰線,簡直讓他移不開眼睛。
偏偏錦衣應愚好似沒察覺到空氣中那逐漸波動的氯仿氣息,兀自講得認真。
一球擊出,極其漂亮的二庫解球。
他支起身,繞著球檯專注地觀察了片刻,換了個方向,再次趴下。
褚夜行:!
這次,錦衣應愚並不是和先前那樣,兩腳著地彎下腰來。他一條腿抻地筆直,另一條腿則屈起跪在了球檯邊沿。
他給幾乎看呆了的年輕Alpha拋了個瞭然的、含笑的眼神,而後才看向面前的球,幾乎沒怎麼瞄準,卻依舊打出了漂亮的得分。
褚夜行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這一球是炫技,但適才拋給他的眼神卻是赤裸裸的挑釁與邀請。
他看得真切而分明。
年長且身居高位的Alpha到底手段了得,一個身姿一個眼神,便已讓他難以自持。
褚夜行快步走到錦衣應愚面前,而那芍藥花香的Alpha也直起身,面帶笑意地望著他。
「誒。」
錦衣應愚確實只是想逗一逗這個年輕的Alpha,他自己的小狗子,那近乎明示的暗示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但是此刻褚夜行過來,一把托住他的腰,居然就這麼把他抱到了球檯上,這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錦衣應愚面色也有些泛紅,卻只是笑著道:「怎麼?又想『辦壞事』了?」
褚夜行氣息灼灼,有些急切地想要去吻他的脖頸,口中略顯含糊地:「那老師您允許我辦壞事嗎?」
「當然不允許。別蹭了,癢。」錦衣應愚縮了縮脖子,抬手試圖撥開褚夜行的腦袋。
被拒絕了的褚夜行:「……」
他看著錦衣應愚的眼神隱忍而委屈。
把人火挑起來了,卻不給對方滅,這聽著確實有點不道德。
只是——
錦衣應愚輕咳一聲,紅著臉移開視線:「今天真的不行……你昨晚太過分了,我現在還有些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