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應謙將李銘殊的骨灰盒放在她的面前,幾乎面無表情地:「沒有人害他,是他自己作死。他都把自己玩死了,你卻還覺得該由我來扶持他?」
「你,你不懂……」她那Omega母親依舊哭罵著,「他可是Alpha啊,遲早會有出息的……」
「好吧,」錦衣應謙冷冷道,「我期待著他的墳頭草長得能比別人高。順帶一提,別忘了,你現在的所有生活開支,全都是我給你的。」
那個Omega的哭罵有一瞬間的停滯,片刻後,哪怕還在憤憤不平地繼續罵著,聲音卻小多了:「沒良心的東西……不過是一個Omega……」
明明她自己也是個Omega,但是卻依舊看不起Omega。
以前也算是有份體面的工作,後來傍上了她那人渣Alpha父親,過慣了仰人鼻息的生活,已然徹底化作了一株只會攀附人過活的菟絲花了。
錦衣應謙懶得理她,逕自離開了。
但是走出了大門,她又覺得不爽,憋了一肚氣沒處撒。
於是她給錦衣應愚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地將這個弟弟罵了一頓。
而後,她重重吐出一口氣。
呼,爽了。
繼續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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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應謙怎麼處理李銘殊的後事,錦衣應愚並不在乎。
莫名其妙被自家姐姐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已經達成了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
把他的狗子從塔拉茨成功帶了回來。
總之他此刻心情好著呢。
本來錦衣應愚回到了玄洲,代為履行總裁職務的錦衣應謙就該將位置歸還給對方。
錦衣應謙勤勤懇懇地工作了數日,雖然當總裁很爽,但是她以一己之力挑大樑還是有些力有不逮。
她急需自己這位弟弟回來分擔,數日前,當錦衣應愚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里時,她還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稍微放鬆些了,可沒想到錦衣應愚卻大手一揮,表示姐姐你不急著還,我還得再請一段時間的假。
見不得他人躲懶的工作狂錦衣應謙非常不解,但是這位弟弟卻對著她狀似不經意,實則每個角度都充斥著刻意地抬起手,對她道:」我要去度個假。」
錦衣應謙成功被那一枚含義明確的鑽戒硬控數秒:「……」
她將即將說出口的罵聲又憋了回去,目光複雜地看著弟弟:」是上次那個Alpha?你認真的?」
「當然,」錦衣應愚笑笑,「姐你不也說了麼?讓我當一個負責的人,別學我們那人渣爹。」
錦衣應謙:「……雖然這確實是我說的,但我覺得你的理解是不是有點出入?」「有嗎?」
「我覺得是有的。」
「哦,那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他很好,我會和他認真地、好好地過。」錦衣應愚的回答頗有霸道總裁之姿,「反正工作暫時交給你了,李銘殊那事兒也交給你了,總之再辛苦你一段時間了。」
錦衣應謙:「……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硬邦邦的:「行吧,總之,祝福你。」
「謝謝。」錦衣應愚微笑頷首。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又被錦衣應謙叫住了:「對了,說起來,你們之前到底是分了還是沒分?」
這是個有點犀利的問題。
面對著姐姐的疑問,錦衣應愚笑著擺擺手:「過去的事無所謂了,反正我們以後絕不會分。」
「行吧……」錦衣應謙嘆出一口氣,「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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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應愚從大樓里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正停在門口的車。
他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大步向著那等著他的車走去。
錦衣應愚拉開副駕駛的門,果不其然看見駕駛座上,褚夜行正在等著他。
看見自己那風姿綽約的心上人來,褚夜行眼前一亮,但他注意到了錦衣應愚手中的一隻深色袋子:「袋子裡是什麼?」
「嗯?你晚些會知道的,」錦衣應愚的回答格外含糊,「我去頂層公寓拿了點東西……走吧,我們回去。」
他徑直坐上副駕駛。
「好的,哥,」褚夜行道,「不過我真的不需要去和芊姐以及睿哥他們打個招呼嗎?」
「以後多的是上班見面的日子,你不必這麼急著回去當牛馬。」錦衣應愚開了句玩笑,又低低笑了聲,「你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都是我的。」
「我以後的時間也都是您的。」褚夜行毫不猶豫道。
「真有覺悟。」錦衣應愚笑了,「走吧,去之前給你的那棟別墅。」
去之前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