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夜行輕輕一舔錦衣應愚的手心,激得年長的Alpha又縮回手去。而後,他這才看向身.下的愛人,眼中滿是渴求:「可是離我們回家還有三天……」
「就三天了,你稍微忍一忍。」錦衣應愚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聲,「早就跟你說了節制點,再說,這個地點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褚夜行四下看了看,多麼奢華的套房,多麼大且軟的床鋪,可以盡情滾來滾去,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地點了。
錦衣應愚的面色有些紅:「可我不想再面對打掃阿姨的眼神了。」
前兩天褚夜行收拾了行李住到了他這兒,兩人就已經來過了一次。
雖然打掃衛生的阿姨出於職業素養什麼都沒說,但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看似留足體面的沉默,可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著實是對他臉皮厚度的一種挑戰。
「好吧。」褚夜行頗為遺憾地起身,小表情看似平淡,但透著點委屈。
錦衣應愚最看不得他這樣,他支起身,湊過去勾住自家小狗的脖頸,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等回家好不好?回家了一定滿足你。」
褚夜行目露期待地看著他:「真的?」
錦衣應愚面色泛紅,卻仍然笑了笑:「真的。」
-
-
首富先生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當初鄭竺誠自以為自己這財產轉移的做的很隱蔽,過了塔拉茨法律的追訴期後,就開始大肆揮霍,四處購買不動產。
但是錦衣應愚給【花園】里的同伴發了幾個信息,打了幾個電話,沒多久就把他分布在多個國家的數套房產全部挖了出來,順帶送上了查封大禮包。
購買房產的資金本來就不乾淨,鄭竺誠自以為聰明地洗了幾遭,但是依舊不夠乾淨。就算這些資產被收走了,他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這些錢很快就會原封不動地回到塔拉茨。
當時老張扔過來的名單林慈生還留著,錦衣應愚跟他要了過來,這些錢將依據這份名單分給名單上的人,或者他們尚還在世的家屬。
雖然這筆賠償金來得太遲了,但也算是一種慰藉。
錦衣應愚覺得做了件好事,走路都是帶風——
其實在了解了那位老張襲擊他的前因後果後,他也是心懷愧疚的。
確實,曾經的他有些太高高在上了。自以為撤資是最正確的決定,是幫助誠源的Alpha們脫離苦海,卻忘了這片「苦海」也是Alpha們賴以為生的地方。
他雖然將他們從這片苦海中拽了出來,卻又將他們推入到另一個深淵。
他願意做出力所能及的補償,彌補自己當初犯下的錯。
……
室外,空氣中的塵霾減少,陽光從烏壓壓的雲層間照射下來,這是塔拉茨鮮少有的好天氣。
錦衣應愚從下榻的酒店走出來,仰起頭望著來這裡後的第一個晴天,卻也是他待在這個國家的最後一天。
錦衣應愚一時間有些恍惚。
以後,大抵不會回來了。
褚夜行說了,今天是他在域協醫藥工作的最後一天,會比較早下班。
自己今天沒什麼行程安排,要不就去接自家狗子下班吧。
錦衣應愚這麼想著,去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
他一邊開車上路,一邊給褚夜行打了個電話——
「喂,哥?」
年輕的愛人的聲音從通話里傳來,錦衣應愚忍不住彎了彎唇角:「還在工作呢?」
「嗯。」褚夜行的聲音刻意壓低,幾乎是在用氣聲回應,「還有一會兒下班。」
「你還真乖啊,」錦衣應愚笑了,「我算了算時間,到你那應該差不多。」
「哥,」褚夜行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立馬雀躍起來了,「您要來接我下班嗎?」
「嗯,我到時候在你們大樓門口等你——」錦衣應愚專注於給自己的愛人打電話,完全沒有注意到,當他開著車從入住酒店出來時,就有兩輛車尾隨著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