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應愚頓時警鈴大作:「什麼叫『消失』?哥,你可不能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啊。」
「我不會做那種事,只要讓他從哪來回哪去,別在你眼前晃蕩就行。」
「別別。」錦衣應愚下意識反對,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表現得急切了點,反而會加重兄長對於褚夜行的敵視。
他想了想,擺出一副玩世不恭,漫不經心的浪蕩子姿態:「我還沒玩夠呢,你要是把他弄走了,我找誰玩去?」
錦衣應禮皺眉:「你還想怎麼玩?他在玄洲的工作和簽證都是你給的吧,你是有多想不開才花錢找人……對自己做出那種事?」
「有什麼不可以麼?哥,你也知道,我只是想找刺激,」錦衣應愚一笑,「說得糙點,買根按mo棒不也得花錢麼?」
錦衣應禮的表情非常難以言喻。
但看樣子,他似乎比剛剛冷靜了不少。
錦衣應愚知道他哥在擔心什麼,輕笑:「不用擔心,我都多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也說了,他的工作和簽證都是我給的,他只能依附我,順從我。如果哪天我不高興了,隨時都可以將這些收回,他奈何不了什麼。」
他和褚夜行的關係,從來不是對等的。
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揮揮手把那傢伙扔掉。
錦衣應禮:「……」
確定自家弟弟沒有受人欺負,而且確實也不會被那個低微的塔拉茨人欺負,錦衣應禮的眉宇鬆緩了些許,只是面色仍然不佳:「你和他,你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
「你們是認真的戀愛交往關係?」
「噗,怎麼可能。」錦衣應愚幾乎是下意識地嗤笑一聲,「我和他談戀愛?我是誰?他是誰?」
錦衣應禮仍蹙著眉:「我應該也教過你,別自恃權貴,玩弄他人的感情。」
「不是,哥,你這口徑改得速度是不是有點快啊?照你這意思,我還得給他負責,和他結婚?」
錦衣應愚站起身,拍了拍兄長的肩膀:「我說老哥,你也太純情太板正了。都是成年人,我和他各取所需地玩一玩,有什麼不可以的。」
「……」
看著錦衣應禮的臉色,錦衣應愚知道自己這麼說,大抵算是過關了。
至少這位兄長不會再為難他的狗子了。
不過,關於日後他和褚夜行的未來,他確實也沒想過。
「就這樣了?還有別的問題麼?」錦衣應愚看他。
「……暫時沒有了。」錦衣應禮捏了捏眉心,「別和我們那個人渣父親學,處處留情卻不負責。」
「知道了。」錦衣應愚點了點自己的臉,玩笑似的,「我印象深刻,估計一周內都會言猶在耳。」
「一周後你也給我記著。」錦衣應禮冷冷道,把絲巾扔還給錦衣應愚,「回去和錢叔說一聲,讓他給你弄點冰塊敷一下,我晚上讓人給你送點藥。」
「好哦。」錦衣應愚將絲巾拉平整,然後將那寬寬的一條戴上,試圖擋住些許臉上的印記,「對了——」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褚夜行那小子呢?」
錦衣應禮眉頭一跳,語氣冷硬:「沒什麼事了,你過會兒就能看到他。」
第55章 意亂
錦衣應愚都準備往外走了,錦衣應禮還是忍不住跟在後面,試圖說服他弟弟放棄那個Alpha:「你應該知道他是塔拉茨人吧?」
「知道,那又怎樣?」錦衣應愚隨意道,「怎麼,哥你還有地域歧視?」
「塔拉茨的Alpha地位有多低下,想必你也清楚。」面對自己從小帶大的弟弟,一向冷著臉的錦衣應禮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許憂慮與關切,「小愚,你至少應該選擇一個身份和你差不多的人。」
「噗,一般人家都是談婚論嫁才講究門當戶對,我和他才哪到哪兒。本來就是玩玩的關係,能讓我開心舒坦不就夠了麼?一個玩物而已,要什麼身份。」
相比較自家大哥的憂心忡忡,錦衣應愚倒是笑得很輕鬆:「再說,以我的身份身價,要找一個和我差不多的,你是想讓我去摘帝國的玫瑰還是斫霜的向日葵?」
錦衣應禮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你太缺少幽默細胞了,哥。」錦衣應愚搖搖頭,一臉「真拿你沒辦法啊」的表情,「想一想嘛,又有什麼問題,你就是太謹小慎微了,要打開格局,敢想敢做一點。」
比如褚夜行,他就很敢想。不僅敢想,還敢付諸實踐。
錦衣應禮都有點綠了:「你就非得找個Alpha麼?」
「沒辦法,」錦衣應愚對著他哥一笑,還故意舔了舔唇角,「嘗試過躺平以後,就回不去了,畢竟實在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