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丹景和明丹曦姐弟倆都挺會做人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記得給他也送點,人情做的挺到位。
當然,估計以後再有什麼事要找他幫忙,他們提要求也會提得很不客氣。
「居然送了這麼多。」錦衣應愚看了一眼,「我留一箱,剩下的錢叔你們分了吧,斫霜的車厘子是極品,大家都嘗嘗。嗯,給我先洗一點吧。」
錢叔笑著應聲:「那我就替大家謝謝先生您了。小褚剛剛已經給您洗了一碗,拿到樓上去等您了。」
「哦?他倒是很貼心。」錦衣應愚微微挑眉,對自家的小狗愈發滿意。
不知道為什麼,剛從這外交晚會回來,明明只是幾個小時沒見到褚夜行,他卻有些迫切地想再見到對方,想讓他依偎在自己身側,說一些親昵熨帖的話。
錦衣應愚抬步上樓,臨到自己房間時,便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褚夜行還記得錦衣應愚說晚上想泡澡的話,這會兒正在放水調試水溫。
他放一些熱水,用手腕碰了碰水面,又凝住眸子,小心地動了動水龍頭,放了些許冷水。
旁邊的案台上,有他剛剛疊放整齊的浴袍,還有一碗洗淨了、去除了果核和果蒂的車厘子,配上一根小巧的水果銀叉,正好一口一個。
除此之外,案台上還放了不少花草香的精油,褚夜行挨個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味道,卻好似都不滿意,又將那些瓶瓶罐罐放回了原處。
末了,他只是點上了一支氣味清淡,有寧神功效的薰香。
布置好了這些,他又仔細查點了一番,這才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卻驟然一愣:「……哥?」
錦衣應愚抱臂靠在門邊,含笑望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熱騰騰的水霧與裊裊的薰香氤氳著,褚夜行像是一名學生,面對著老師檢查作業,又緊張,又希望能得到一句肯定的誇獎。
錦衣應愚抬了抬下巴:「怎麼不放精油?」
「我剛剛都看了一遍,沒有芍藥花香的。」
「噗,我自己的信息素就是芍藥花,再來一樣的,不就重複了?」
褚夜行上前幾步,湊到錦衣應愚面前,凝望著他:「可那些精油的氣味,都沒您的信息素好聞。我不想讓那些味道蓋住您身上的花香。」
錦衣應愚走進浴室里,極為坦然地開始解衣服扣子:「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誇別人信息素好聞,跟x騷擾差不多。」
褚夜行跟過來,手從他伸手探到身前,以一種近乎擁抱地方式攬著錦衣應愚,替他解開衣服上那一串盤扣:「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也算騷擾嗎?」
「我們的關係?」錦衣應愚反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褚夜行微微一頓,但很快又開始若無其事地替他寬衣解帶:「我都聽您的,您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
錦衣應愚不由得輕笑:「真聽話。」
他抬起手,攬過褚夜行的脖頸,在他側臉上落下一個吻。
錦衣應愚鮮少主動親吻他,年輕的Alpha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剛抬起手,想要抱住對方,但是年長些的Alpha卻已經輕巧地避開他的動作,走開兩步。
而後,就這麼當著他的面,坦然地將身上的衣物褪得乾乾淨淨。
褚夜行的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人,連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氯仿的氣息絲絲縷縷滲透出來,帶著暗示意味地纏上面前的這朵芍藥花。
但是錦衣應愚卻好似什麼都沒感覺到,長腿一邁,直接跨進浴缸里,舒舒服服地靠下了:「啊……爽。」
褚夜行被他這一聲感嘆弄得愈發心浮氣躁,又主動湊過去,拿起玻璃小碗:「哥,吃車厘子嗎?」
錦衣應愚不答,只是直接張嘴。
褚夜行殷切地用小銀叉扎了顆汁水飽滿的車厘子放進對方口中。
身體泡在熱水裡,口中卻是微涼的果肉,錦衣應愚享受地眯了眯眼,突然間就理解了古代那些昏君的幸福。
一顆車厘子咽了下去,第二顆便適時地遞到了嘴邊。
服務簡直不能更好。
錦衣應愚頗為滿足地吃了第二顆,眼睛一瞥,卻注意到了褚夜行的手。
「你的手指怎麼了?」
晚會時還好好的,怎麼幾個小時不見,就包上創可貼了?
「嗯?沒什麼。」褚夜行嘴上說著沒什麼,但是卻根本沒有將受傷的手指藏起來的意思,「給您切車厘子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錦衣應愚微微蹙眉,「你剛剛是不是還用這手碰水了?創可貼都濕了。」
褚夜行很高興地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些許疼惜的含義。
他一向會順杆子爬。
他放下小碗,裝作不經意地將手探到錦衣應愚面前:「沒什麼事,不要緊的。」
誠然是沒什麼事的。
一個身高一米九的Alpha,皮實耐造,出車禍都沒事,何況手上劃了一個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