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不光是李銘殊,就連錦衣應謙都愣了愣。
錦衣應愚一向表現得風度翩翩,這還是他第一次展現出如此兇狠的一面。
但說著手滑,錦衣應愚卻向李銘殊逼近幾步。
一向平和的芍藥花香在此刻迸發出極強的壓迫力,讓李銘殊幾乎喘不過氣來:「你,你——」
錦衣應愚走到他面前,抬起手——
但他卻沒有再次像之前那樣一拳砸在李銘殊臉上,而是迅速從他的領口摘下了什麼。
錦衣應愚將一枚小小的攝像頭在他面前晃了晃,而後直接扔在了地上。
皮鞋的鞋尖在上面捻了捻,輕易將那攝像頭踩得報了廢。
「李先生,想要中標,就好好經營自己的公司,走正經的路子。不管是信息素干擾,還是攝像頭偷拍,這種不正當的手段,都最好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錦衣應愚一臉平淡的說完,卻一把拽住了李銘殊的領子。
李銘殊:!
他腳下踉蹌幾步,卻一臉驚恐地看著提溜著他是錦衣應愚。
眼前的Alpha眼神冰冷地仿佛能將他直接凍結:「再讓我聽見你侮辱我姐姐,我不介意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相信我,我做得到,而且會讓你申訴無門。」
李銘殊:「……」
他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哆嗦了片刻,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孬貨。
還以為他有多大能耐。
錦衣應愚在心裡嗤笑一聲,鬆開了李銘殊的衣領。
而後,他拍了拍手,一邊按著光腦,轉身往錦衣應謙的方向走:「Act的事晚些再研究吧,姐姐你也別急著加班了。我讓安保來把這位李先生請走——」
「小心!!」錦衣應謙驟然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錦衣應愚聞聲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
但是,一個人影卻猛地衝到他面前,一把將他按在了懷裡。
「砰!」
雖然褚夜行已經做出了避讓,但是李銘殊手中的鋼筋卻還是重重敲在了他的額角!
錦衣應愚驟然瞳孔一縮——
「褚夜行?!」
鮮血從額角滑落,在他的半邊臉上落下刺目的一道紅痕。
褚夜行勉力睜開眼,看向錦衣應愚,低聲道:「您沒事就好。」
他適才看那李銘殊就覺得不對勁——
這傢伙身上的白大褂並不合身,手一直藏在袖子裡,所以早有提防。
果不其然,當錦衣應愚轉身背對著他的一瞬間,他突然舉起了手,手中赫然舉著一根小臂長的鋼筋!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雖然沒被直接砸到,但是那鋼筋依舊擦過了額頭,上面翹起的尖銳稜角直接在額角劃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血流得多,但是他傷得並不嚴重。而且——
褚夜行看著錦衣應愚那終於變化了的神情,看著他眼中的愕然與擔憂,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哥,我沒事。」
一點小傷,換來錦衣應愚更多的在意。
賺了。
「鐺!」
鋼筋掉在地上,發出一聲不容忽視的響聲,在空曠的地下車庫裡帶出一陣回音。
李銘殊雖然剛剛下手狠毒,但是此刻看著血流不止的褚夜行,他又慌了:「我,我沒想殺人,我就是想給你個教訓,我,我……」
他慌不擇言地說了幾個音節,猛地轉身就想向外跑,卻被趕來的安保人員直接按倒在地!
「放開我!我也是錦衣家的人,我也應該是華錦的股東!!」
他仍在叫囂著。
但錦衣應愚卻不想再理會他了,他扶住褚夜行,一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額發觀察傷口。
動作溫柔,但語氣卻格外冰冷肅殺:「該怎麼處置他你心裡有數。如果這點事都辦不好,你就別在華錦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