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應愚:「……」
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媽的,好可憐,負罪感頓時好重。
錦衣應愚有些不自然地撥開他的手,乾巴巴地:「謝謝哈。」
「這是我應該做的。」褚夜行直起身子,像是忠誠的侍衛在表明誠心:「我會好好努力,爭取早日有資格成為您的玩物的,哥。」
錦衣應愚:「……」
信念可嘉,但努力學習是為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
怪讓人害臊的。
錦衣應愚覺得臉頰有點發熱,拿起紅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掠過年輕Alpha的手——
果然與他感覺到的一樣,年紀輕輕,卻已經粗糙滄桑。
不知道這小子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粗糲的指腹蹭過了他的心口。那種異樣的感受讓錦衣應愚莫名脊背發毛。
他放下杯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唇角:「我這幾天放假,姑且可以多陪陪你。」
錦衣應愚敏銳地注意到這小子眼中的光,又補上了一句:「不過,你最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別讓我覺得我在浪費時間對牛彈琴。」
之前在塔拉茨沒資格正常學習,他可以理解這小子目前的無知、功利和短視。
對於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攀關係走捷徑或許是脫離現狀的唯一途徑。
或許有了眼界和能耐後,他就不會再想著做自己的玩物,而是可以從事一份體面的工作,憑自己的實力留在玄洲,堂堂正正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了。
哪怕褚夜行考到基礎的會計證後,仍然沒能在臥虎藏龍捲上天的玄洲找到一份薪資能達到簽證標準的工作……他也不介意真的聘用對方做自己的保鏢。
當然,如果這小子真的朽木不可雕,錦衣應愚也絕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就是錦衣應愚以「考到會計證」為前提和褚夜行談包養關係的原因。
錦衣應愚吃完了早飯,站起身:「味道還不錯。」
「感謝您的認可。」褚夜行微微笑了笑。
錦衣應愚注意到了,移開目光:「一會兒收拾完了到書房來。」
說完,他便起身上樓了。
錦衣應愚並不知道,在確認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後,褚夜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小小的筆記本。
他看了一眼餐桌上剩下的食物,記錄著——
【起床生物鐘在早上七點左右。
喜歡吃溏心蛋,熱麵包。
冷食沙拉興趣一般。
口味偏甜,紅茶加方糖兩塊。】
如果錦衣應愚看到,一定會讓他將這種勁頭和態度用在學習上。
這姿態,妥妥的認真好學生。
一臉嚴肅地寫完這些後,他劃了一道線作為分割。
他繼續寫道:
【身材很好,皮膚光潔細膩,應該長期有在室內健身鍛鍊的習慣。】
又劃了一道線。
筆尖在紙上點了點,褚夜行臉上肅穆的表情略微有了些變化:
【對聽話乖順的類型無感。
示弱有效果,但偶爾可行,長期可能會招致厭煩。
對肢體接觸有特別反應,但底線暫不確定,或可進一步試探。】
其實晚宴休息室的門並沒有關好,他幾乎偷聽到了艾維斯與錦衣應愚說話的全過程。
包括……錦衣應愚和艾維斯最後提到的那個「劇本」。
Alpha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
【相比較弱勢,可能對強勢更有興趣?(等到相處時間長一些,再行嘗試。)】
第6章 好為人師
沒讓管家過來伺候安排,不少事都得錦衣應愚自己動手。
他先是換了身衣服,而後去書房翻找了半天,終於將他壓箱底的一些教材翻了出來。
錦衣應愚大概翻了翻,看著自己多年以前留下的筆記,還有幾分新奇感。
他掌控堪稱商業帝國的華錦財團多年,各種理論早就劃入了實用範疇。真要指導一個零基礎的學生備考,他可能還得從頭溫故下。
左右自己在休假,集團那邊有人幫忙看著不用自己多操心,錦衣應愚多少起了點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