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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好不容易養好身體,她無法面對費思,也覺得自己不配被這個家中的所有人寬容以待,她想要離開,卻迷茫不已,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畢竟是個女孩,女孩生來就不被鼓勵獨立走出家門,她的出路簡直是少得可憐。

最終,她只能怯生生地敲響了僱主的門,希望能被介紹一份老太太女伴的工作,而且工作的地方越遠越好,她想就這麼躲在角落裡度過一生。

當時,他正在為了有關女人的問題頭疼不已,聽到她的話,他好氣好笑的同時,腦子裡也有了主意。

於是,他向她提出了另一種選擇——成為他的「情婦」。

他知道自己卑鄙。無論他將給予她多麼優渥的生活,他永遠也無法否認這一點,他將會讓她在一些人面前淪為妓女一般的貨色,一文不值。

可他實在是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他只能選擇讓自己在這件事上自私了一把。

也許是為了報答他吧,她很快就點頭同意了,並與他一起搬到了倫敦。他為她找了一個十分清淨的地方,雇了幾個僕人伺候她,自己則時不時地跑過來,花一兩個小時看一本書,或者在房間裡獨自睡一整晚。

偶爾,他需要去巴黎一趟時,也會順手帶上她一起,讓她可以買點時髦衣服或其他女孩喜歡的玩意,即便她根本無心打扮自己。

當然了,他也不是沒想過讓一切再高調些,比如說公開帶她出來在上流社會露面。她是個有教養的淑女,她完全可以應對各類場合。至少,他也應該時不時與她一起在某個時髦餐廳里吃個飯,與相識的人打個招呼。

但他怎麼也不忍心這麼對待她。

於是大多數時候,他的「情婦」都是十分神秘的,他讓她只需要安靜休養,幾乎無人打擾。

就這麼四年過去了,在精心呵護下,她總算又開始變得願意笑了。她從過去的傷痛中徹底恢復了過來,與費思恢復了友誼,甚至再次戀愛了。

當她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時,她看起來很傷心。在這個世上,她唯獨害怕他會生她的氣,對她失望,尤其,她也確實不想看到他將再次陷入困境。

當然,她壓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苦衷,她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她就只是很關心他,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

她握著他的手,說了一次又一次,她想看到他敞開心扉,去找到一個讓他快樂的人,而不是封閉自己。

他也期望過幸福,克里斯蒂安想,在他還不明白他身體的缺陷代表什麼的時候,現在,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妄想了,就像他父親一直以來告訴他的,有些東西永遠與他無關。

於是,他只能隨口敷衍她,好讓她可以無牽無掛結婚,然後再獨自思考自己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找到一個新情婦,一個永遠不會質疑為什麼她的保護人拒絕碰她的人,一個他絕不能太感興趣的人,比如佩內洛普就不行,永遠不行……

他在思緒中慢慢地有了些許的倦意。

他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見自己仿佛是進入了古希臘神話世界。他看起來像是奧德修斯,那位英勇善戰的國王,曾在海上漂泊了十年,而他忠貞的妻子一直在等待著他。

在他生死未卜的那段時間裡,被追求者糾纏的王后白天織布,晚上拆布,用自己的方法努力捍衛著她的愛情,一個無論在順境還是逆境中都矢志不渝的女人。

佩內洛普。

第8章

佩內洛普皺著眉頭,努力集中注意力做她的刺繡。

可惜,她並不擅長這項精細活兒。第二次,她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針尖刺破指腹,一點血珠滲了出來。

天吶,她這一生都沒感到如此挫敗,即便是在被萊頓那種貨色毫不留情地甩掉的時候。

萊頓。

想到這個名字,她不禁冷笑了一聲。她當然一點也不在乎萊頓,她確實是犯了一個蠢,但凡她再年輕幾歲,她都不可能昏頭到點頭同意他的追求,他根本就不是她的類型,甚至連讓她憤怒的價值都沒有。

她隨手將刺繡丟到一邊,走到窗邊。外面的天氣出奇的好,陽光灑滿了倫敦的街道,空氣中甚至帶著幾分溫暖的氣息。若是從前,她一定會高高興興地去海德公園騎馬,享受清晨的微風和青草的芬芳。可現在,她卻連出門的興致都沒有。

她索性站在窗前,伸出雙臂,讓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肌膚上。溫暖的觸感穿透她的衣料,緩緩滲透進她的骨血,帶來一絲久違的安寧。

好一會兒,她被整個世界遺忘了,直到前廳的門鈴忽然響起。

她愣了愣,猛地回過神來,不免有些好奇是不是有人來拜訪她了。

可是很快,管家裡德一個人出現了,他還帶來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顯然來自倫敦最好的珠寶店。

他畢恭畢敬道:「這來自朗斯通勳爵,女爵。」

佩內洛普差點就想不雅地翻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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