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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泠靜愣了愣,原來他是專程抽空回來,陪她吃飯的。

可回到家,卻見到她一直在西廂房,翻看三郎的舊紙頁,他不出聲,就在外面等。

杜泠靜有一瞬間,覺得他還不如似之前那般,跟她生氣,她心裡還順一點……

她說得空,又立時跟他解釋,「我只是看到紙頁上記著皇上的生母魏妃娘娘的事,又沒有下文,一時好奇而已。」

「魏妃……」他一頓,又道,「娘子若好奇,可以去問保國夫人。」

保國夫人正是先帝魏妃的弟媳,魏妃生前的事她確實了解得比旁人多。

而保國夫人自那次魏玦和年嘉險些出事之後,對杜泠靜態度徹底轉了彎。

畢竟那時,若非是這位侄兒媳婦,以她的六神無主,醜事只怕要被人傳出去了。

她待杜泠靜態度轉彎,前幾日聽聞她有了身孕,還讓人送了好些新鮮的瓜果過來。

但杜泠靜與這位姑母夫人實在算不上熟絡,沒得專門去問她此事,若有機會,她倒是可以去問問蔣太妃娘娘。

她「嗯」了一聲,就當是記下了。

但男人卻看出了她的「敷衍」,所以她方才一直沉浸身心翻看的,並非魏妃的事是不是?還是在找蔣竹修的死因吧?

可他說過不介意,便不會再因此事與她不快。

這會問她這兩日吃了什麼,聽聞她吃得甚少,「可是孩兒鬧騰了你?」

他握了她的手,「早知這孩子讓你如此難受……」

杜泠靜笑起來,「那還能換個孩子?」

男人亦被她說笑了。廊下吹來一陣清涼的風。

陸慎如將他娘子抱在了懷裡。

他的懷抱有種莫名的安實感,伴著獨屬於他的熟悉氣息,杜泠靜只覺胃中的不適都消減了下來。

他肩臂寬闊有力,胸膛堅實厚重,他把她抱在懷裡,再沒什麼比這一刻更安心。

杜泠靜剛要回身抱他,卻聽見他低聲到了一句。

「我得走了,娘子有什麼事給我傳信,只是……」

他停頓,杜泠靜心想他要說什麼,還猶豫,抬頭向他眼眸看去。

他似乎本不想說,卻還是忍不住道。

「娘子眼睛不好,身子近來也多有不適,若是可以,少翻看那些舊紙。」

他說完就要起身走了。

杜泠靜就知道他心裡還是在意,只是嘴上不肯輕易出口而已。

她今日後悔,過了那麼久才發現他在窗外立著等她,此刻再不猶豫,回身抱了他。

「我知道了,一定少看。」

她說得斬釘截鐵,陸慎如就當她說的是真的。

他笑了一聲,低頭吻在她額頭,「嗯。」

但他再無暇停留,他將她止步在內院休歇,杜泠靜只能看著他獨自走在烈陽之下,闊步離開他們的府邸,往那高聳挺立的皇城中走去。

……

杜泠靜聽了他的話,沒再沉溺於故紙,也是近來天越發熱,西廂房下晌令人坐不住了。

她只上晌去翻看了兩眼。

誰知她今日這一番,沒翻到三郎記錄的魏妃舊事,反而發現了一張碎紙片。

此處再無點畫,而是三郎的字跡,落筆清晰地寫著一行字。杜泠靜一眼看過去,心中驚跳了一下——

世道將亂,病體殘軀何以抵擋?拖累而已……

她目光默然盯著那行字,字跡帶著三郎病中的抖動,落筆到後,儘是哀嘆卻無力。

她愣在了碎紙片前。

這時,廖先生給她傳了信來,道父親的幕僚楚先生清醒了許多,想儘快見到她,卻又不肯進京。

廖先生說自己在京外找了個小院子安置他,問杜泠靜何時得空,與他一道往京外去。

杜泠靜今日並無其他事,直接讓人去問廖先生今日可否。

不時得了肯定的答覆,她這便換了衣裳去了。

但臨行前,又把三郎這行字看了一遍。

楚先生只欲見她一人,可見要與她說的有關父親死前的事,與侯爺身份有礙。

杜泠靜只能讓侯府侍衛不必近隨,此事陸侯亦曉得,提前吩咐侍衛遠遠跟著即可。

杜泠靜接上廖先生,一路往京外而去。

另一邊,京外陸氏山房別院中,有人給花澆了最後一遍水,放下水瓢,走向了守門的侍衛。

是那漢人細作。

「在下有話,想到侯爺面前稟明。」

話音落地,守門的侍衛便亮了眼睛,一邊安排他略作等待,一邊快馬加鞭往京中報信。

京城,宮中。

陸慎如剛料理完手邊的事,便見有人快馬加鞭而來。

來人通身是汗,一路急奔到陸慎如面前,陸慎如一眼看去,便高高挑眉。

「何事。」他冷聲。

來人開口。

「皇上突然病重,以密旨傳於永定侯爺與貴妃娘娘!」

病重……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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