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靈動,便越發顯得一旁惆悵默思的人,透出些呆氣出來。
她笑了一聲,「靜娘呀,人家不跟你說話,那是因為生氣了。」
杜泠靜也看出來了,「真的生了這麼大的氣?」
生氣到話都不跟她說了。
扈亭君道這件事是出了些岔子在裡面。
她認真幫杜泠靜分析了一下。
「你想啊,咱們先求了人家,人家也應了,接著出了榮昌伯府的事,你便覺得人家同咱們非是一道,便自己走了。結果人家侯爺,完全沒有要反手害我們的意思。」
「人家毫無傷人之心,甚至願意損傷自己的利益來幫襯我們,或者說是幫你。可你卻懷疑人家,那能不生氣嗎?」
她說這還不能只叫生氣,「還有傷心吧?」
傷心?
杜泠靜眼前不由浮現出他沉落的眸色……
扈亭君說也不能完全怪她,「到底你們成婚才兩月,又是聖旨捏在一起的,若想兩月就全心信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
何況那是永定侯。
更何況,靜娘心裡,只怕蔣解元還沒走遠。
扈亭君不由問了她,「你同蔣解元的事,他都知道吧?」
杜泠靜點頭說知道,「我亦同他直言過。」
扈亭君聽聞她跟人家直說過,嚇了一跳。
新娘心裡有前人,就已經是忌諱,她這老友竟然還敢跟人家直說。
靜娘確實是這樣的性子,她總以最澄淨的心思待人。
只是對面可是永定侯,非是邵伯舉之流能比得過的真正的權臣。
她不禁問,「那、那侯爺婚後待你如何?」
杜泠靜道,「甚好。」
她幾乎沒怎麼思考,又說了「甚好」二字,扈亭君眨了眼睛,看來是不比先前的蔣解元差。
蔣解元是何等溫柔謙謙的君子,待靜娘又是如何的心意,扈亭君是親眼見過的。
那位侯爺是何等殺伐果決、威震天下,同蔣解元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人,他待靜娘,竟不比前人差麼……
可惜靜娘心裡還有前人未走的影子。
然而聖旨賜婚已成,前人的影子,無論如何也留不住了,倒是眼前人,更該惜取。
自是照著靜娘的性子,跟她說這些道理只怕用處不大。
扈亭君乾脆道,「照你這樣說,人家侯爺生氣傷心,不肯同你言語,那真是不奇怪。你該給人家好生賠禮道歉才是。」
好生賠禮道歉?杜泠靜也想這樣,她不禁問,「他都不跟我說話,要如何賠禮道歉?」
這是個關鍵。
賠禮道歉當然是要投其所好。
扈亭君越發將聲音放輕,「那你們平日裡如何?我說的是沒人的時候。」
只他們兩人的時候嗎?杜泠靜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
「侯爺頗為會照顧人,若夜間我口渴醒來,他會先我起身,幫我倒杯溫茶來。」
杜泠靜最先想到的便是這個。
從前在青州老家,不管是秋霖還是艾葉夜間在她房中伺候,她多半捨不得叫醒她們,得自己披了衣裳走下去。
可自從同他成婚後,她再沒自己動過身……
她這話說出去,見亭君愣了一愣。
亭君腦袋有點懵。
權勢滔天的永定侯,外面的人巴結都巴結不得的侯爺,這是在親自伺候她們家靜娘嗎?
亭君想像不出來,但再看自己的好友,只覺她家靜娘可真厲害,她與有榮焉!
「那這賠禮道歉之事簡單了。」扈亭君已經明白了狀況。
她同杜泠靜道,「賠禮不用了,只道歉就行。平日裡人家侯爺照看你,今日轉換一下,你也對人家侯爺稍微上點心。哪怕是主動給人家倒一次茶水,磨一次墨,人家就不會再傷心生氣了。」
杜泠靜暗暗皺眉,「就這樣嗎?」
他給她幫了這麼大的忙,就嘴上說兩句,倒杯茶就消解了?
會否也太過輕飄飄?
她想到為了尋人之事,他先是給她開了歸林樓,接著又親自趕來了保定。
只是他似乎什麼都有,而她又能給他什麼呢?
似乎不拖累他,就很好了……
她正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想著,亭君忽然打斷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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