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
......
直到片刻之後。
宣珩抿著略有些泛紅的嘴唇,捂著那處有些微惱。
「不......不行了,再來,就要見不得人了......」
明明都主動親過了,怎麼還哄著他要繼續......
再這麼親上些時候,別說是幫他看看那些條陳,怕是連午膳用起來都費勁!
小皇孫殿下有些委屈,哪有人這般......這般欺負人的!
「好了是我太過孟浪了,沒克制住——」
見小殿下真有些委屈了,蕭明淵忙垂首柔聲哄著:「珩兒彆氣,手拿下來我看看好不好?!」
他一面說著一面將小殿下的手緩緩拉下來,瞧見那處泛紅的唇角。
「別......別看了,都腫了......」宣珩瞥過眼,心下有些難為情地小聲問道,「待會被下人瞧見了怎麼辦......」
在書房裡頭這般不知羞,還......還弄成這樣。
小皇孫殿下真覺得有些不敢見人了。
蕭明淵有些心疼地用拇指輕輕揉了下,沒破皮,只是有些充血紅腫,不會覺得痛。
不過自家小殿下細皮嫩肉的,定然有些難受。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袖袋之中的玉露膏,小圓缽裡頭的藥膏用得太勤,如今已經是有些所剩無幾了。
蕭明淵取了藥膏細細替自家小殿下上過了,宣珩才感覺好了許多。
「還難不難受?」
上了藥,小皇孫殿下又乖乖地貼在自家蕭哥哥懷裡。
「不,沒事了。」宣珩小聲開口。
只是看著那小圓缽上見了底兒,忍不住低聲問道,「這玉露膏是御供的,該省著些用的。」
他雖然平日裡吃穿用度都不缺,但是自小有太子在宣珩面前以身作則,小皇孫殿下也並不喜歡奢靡。
只是該享受的地方安心享受,但是卻不刻意靡費罷了。
蕭明淵隨手將那小圓缽撂開手:「不過是藥膏罷了,哪裡就要我的小殿下這般節儉了?」
「這藥的方子是前朝內廷流傳下來的,並不是多難得的東西,只是配藥名貴些,有些難尋。」
「不過這些東西只是外頭人找不著。」
蕭明淵攬在小殿下後背的掌心輕輕安撫了兩下。
才繼續說道:「先前宮裡賜下來的,外祖母送來的,還有我祖父那處七七八八得來的,別說是藥材,便是成藥還存了許多呢!」
武將勛貴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療效好的外傷藥,即便是沒人送,蕭明淵自己底下也有預備的。
蕭明淵笑著寬慰:「放心,我這處多得很,用一二十年也夠了,稍後我便叫人送來就是了。」
「那......那還是要少用。」宣珩低聲提醒道,「三兩日便要用這些東西,哪......哪有人天天受傷,還是在自己家裡......」
蕭明淵笑了笑,親了親小殿下泛紅的耳垂,低聲哄道:「閨房情趣罷了,同我有什麼好害羞的?」
宣珩耳朵泛紅:「底下人......也知道的......」
以往蕭明淵在承華殿的時候,多少還知道收斂一些。
這兩日在莊子上,卻是越發不知道遮掩了。
這處本是蕭明淵的地盤兒,宣珩本就有些害羞怕生。
如今這人這般變本加厲下來,更是被欺負得沒什麼脾氣了。
蕭明淵嘆了一口氣,他哪裡不知道自己小殿下的心思。
忙抱著人,聲音越發輕柔憐愛:「怕什麼,都是些下人罷了,我的便是你的,你只當他們同承華殿的人一般便是。」
「若是珩兒不喜歡,我讓人換一批,你自己選喜歡的怎麼樣?還是要我把陳德他們也帶過來?」
「別,不用的。」宣珩搖了搖頭。
「這些下人們平日裡沒多嘴過,就是......就只是我自己不自在,不與他們相干。」
其實宣珩倒也不是不喜歡伺候的人。
溫泉莊子上安排的人,都是蕭明淵讓人精挑細選的。
一個個行事規矩,辦事也得力,便是比宮裡頭精心調教過得也是不差的,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蕭明淵含笑,他的小殿下這是在同他撒嬌呢!
「既然如此,那殿下更該多同我親近親近才是。」
蕭明淵笑著親了親小殿下的眉眼。
連勸帶哄:「反正這處沒人敢多嘴,殿下多與我親熱幾回,習慣習慣,自然也不會覺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