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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醫是慣常在承華殿伺候的。

對宣珩的脈案也格外熟悉。

略略搭脈摸了摸,太醫抬頭看了一眼蕭明淵的手勢。

跟著蕭明淵走到屏風後頭。

「殿下脈沉細促, 是傷心驚懼引起的肝氣鬱結, 心神不寧之相。好在眼下已經略略舒緩幾分, 想來心結暫解, 眼下並無大礙。」

太醫細細將皇長孫殿下的脈案解釋清楚。

知道小侯爺是不想驚著裡頭安睡的皇長孫殿下, 太醫的聲音也壓得極低。

蕭明淵皺了皺眉, 沉聲問:「那殿下眼下高熱未退,又是何緣故?」

太醫緩緩開口:「這正是微臣想要交代的。」

「皇長孫殿下早慧, 所謂慧極必傷……殿下本是多思的性子, 此前又連遭變故,自然……心思要比平日更加敏感一些。」

「侯爺此前大抵也知曉。皇長孫殿下月前多思少眠, 食欲不振, 身子上便已經是虧了許多......」

「好在如今是補養回來了一些, 但是氣血仍是兩虧之相, 沒有個數月時間調養, 怕是難以彌補。」

蕭明淵也略通醫術,自然是知曉其中緣由的。

宣珩那些日子瘦得風一吹就要倒似的,夜裡睡不好,眼底的青黑明顯得很, 能氣血足才有鬼。

正是因為如此。

他才日日守著宣珩進膳安寢。

想慢慢親自將小孩兒的身子調養好了。

沒想到這十來天的功夫。

今日小皇孫這般一病,如今怕是又全都要虧出去了!

太醫繼續道:「這高熱亦是因為氣血兩虛,再加上肝火上逆,才會火旺難平,需得細細調養不說,還要時時注意皇長孫殿下的心緒。」

蕭明淵垂眸:「多謝太醫指點。」

太醫捋了捋鬍鬚笑道:「侯爺客氣了,皇長孫殿下最近身子調理好了許多,想必是侯爺細心周全的緣故。」

「只是......」

「只是什麼?」蕭明淵連忙問道。

太醫沉吟道:「只是老夫看,這幾日殿下似乎是泄了精氣......」

蕭明淵點點頭:「是......這可是對殿下有什麼影響嗎?」

太醫緩緩開口:「這倒沒有,此事本就順應天理陰陽,正是說明殿下身體在漸漸好轉。若非侯爺盡心為殿下調理,怕還要等些時候。」

宣珩這個年歲,已經算是有些晚的了。

「不過殿下到底年幼時侯便是體弱,如今又氣血尚且虛弱......」

太醫看了一眼蕭明淵,輕咳了一聲,略略壓低聲音:「最好......最好不要在這些事上沉溺,還是要多加保養身子,少泄精元為宜。」

蕭明淵這些日子,在承華殿替皇長孫殿下又是整理藥膳方子,又是盡心服侍殿下坐臥起居的。

太醫往日也聽過一耳朵。

年輕人總是情難自禁......這小侯爺如此盡心盡力、溫柔體貼,皇孫殿下難免心生依賴。

果真,方才探脈之時,太醫便發覺有些不對來。

又結合今日皇長孫殿下的發病緣由。

哪裡還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解鈴還須繫鈴人。

有小侯爺在皇長孫殿下身側日夜侍奉,想來殿下的身子自然漸漸便會有起色。

至於此等秘事......

宮中的太醫都是睜眼瞎和鋸嘴葫蘆,他不過是來替皇長孫殿下診診脈,還能隨意胡亂揣測麼!

不過到底也怕蕭明淵血氣方剛,萬一一個沒忍住——

太醫還是略帶暗示地提醒了一句。

蕭明淵勾了勾唇,語調溫和應下了:「劉太醫聖手仁心,在下都記下了,只是眼下殿下還發著熱......」

說著,蕭明淵同袖袋中取出幾張銀票來,擱在一旁的鋪了紙筆的書案前。

又親自替劉太醫鋪了紙筆上蘸了墨。

而後低聲道:「還請太醫馬上開個方子出來,替殿下降降火調理一二。」

「藥材上頭,還請您老仔細挑著,選藥效最好的,一應超出的銀錢從這裡頭扣便是。」

「若是宮裡頭有些藥材剛好有缺的......您托人吩咐一聲,我再讓人去外頭尋來便是。」

劉太醫頓了頓,同蕭明淵拱了拱手道了聲謝。

隨後上前提筆寫了個方子。

又遵照著蕭明淵的吩咐,將忌口等物一一羅列下來,才被人放走出去挑選藥材熬藥。

好在只是簡單的發熱,方子簡單,所需藥材也好找。

藥材送過來,在蕭明淵眼皮子底下過了目,便叫熬好了端來。

蕭明淵又仔細將藥晾得溫溫的,才抱著小殿下,施了些巧勁兒一點一點親自餵盡了湯藥。

許是有人陪著,又喝了藥。

宣珩的身上的熱意漸漸消退下來。

小皇孫殿下沒那麼難受了。

抱著蕭明淵的手臂,緊貼著也安心。

一動不動窩在原地,閉著眼,顫顫的睫毛還有些泛紅的眼尾也舒展了,看著乖巧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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