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七姐姐是不想進去了,我們走吧。」
黎知夏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攔在了黎半夏面前。
「黎半夏!你什麼意思?我要去祭拜我娘,你憑什麼不讓我去。還孝義夫人,親生女兒去靈前你都攔著,哪裡孝義了?你就是個沽名釣譽、坑蒙拐騙的大騙子!你哪裡是為了替我娘辦喪事,你不過是打著替我娘辦喪事的旗子,撈了孝義夫人這個頭銜,你可真是好計謀啊,你……」
話還沒說完,迎面「啪」地一聲,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黎知夏,你聽聽你說的什麼瘋話!」
黎知夏捂著被扇的臉頰,朝黎初墨吼道:「二哥哥,你居然打我。為了黎半夏,你居然打我!我才是你親妹妹!」
「我寧願沒有你這個親妹妹。」黎初墨的語氣並不重,卻帶著滿滿的疲憊,眼底滿是失望。
黎知夏卻猛地抖了一下,「你……我……」
「自我們黎府入獄,你這個太子妃原本是獄中親人最大的指望,可你從未現身,更沒有隻言片語的表示。」黎初墨閉了閉眼睛:「母親橫死,我不好說是不是你氣死的,但是與你絕對脫不了干係。」
「我不是……不是我……」黎知夏想要辯解,卻只能顫抖著身子,語無倫次。
黎初墨眼底的失望愈重了:「母親身故,你依舊不管不顧,是九妹妹上下奔波,勞心勞力,你卻因著她得了孝義夫人的頭銜便心生妒忌,這般口無遮攔胡言亂語!」
「你說她為母親操持後事是為了謀取孝義夫人的頭銜,那你可知,我今日是如何從獄中出來的?」
黎知夏一愣,「不是都在傳,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嗎?難道不是?」
她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透出恐懼來:「二哥哥這麼說,難道是從獄中私逃出來的。」
黎初墨都快氣笑了,「我若私逃出宮,還敢光天化日之下這般出現在眾人面前。」
黎知夏鬆了口氣,嘟囔道:「那就是太后娘娘恩典嘛,二哥哥偏這般問我,平白嚇我一跳。」
黎初墨:「太后娘娘的恩典豈是這麼好求的?我此番能暫出獄送母親歸山,是九妹妹用孝義夫人的頭銜向太后換來的!」
黎知夏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黎半夏,她居然捨得用誥命換二哥哥兩日的自由。
心裡百味雜陳,有各種想說的話,然而黎知夏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一開口便是一句酸不拉嘰的話。
「那九妹妹如今就不是孝義夫人了,怎麼方才那麼多人這般稱呼你,你卻不糾正?」
這句問話驚呆了周景之與黎初墨,黎半夏倒是還好,她太清楚這位七姐姐是什麼尿性了,自然沒指望她狗嘴裡吐出象牙來。
「你怎知我沒有糾正過?是不是不要緊,人家覺得你是不是才要緊。」
黎半夏看著她無比震驚的眼神,翻了個白眼,「你自便吧,喪事流程繁瑣,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