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夏跟在柳太傅身後,垂頭躬身,儘量降低存在感,倒也沒引起注意,就這麼進了侯府。
黎半夏再三感謝了柳太傅,便快步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嘉虞侯府原主之前來過,黎半夏有這些記憶,走起來也算熟門熟路了。很快,她便來到了大姐姐所在的院子。
院子裡,這位大姐姐正皺著眉道:「這些花汁的顏色可比上回的差多了,如何染甲?」
說到一半,感覺似乎有一道不可忽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黎元夏抬眼看過來,便見到了黎半夏。
「半夏,你怎麼來了?」
大姐黎元夏很意外,黎半夏也很意外。對方意外的是她的到來,黎半夏意外的是大姐姐的狀態。
如今都這個局勢了,大伯母都快撐不下去了,黎元夏這個做女兒的沒去天牢看過一眼,倒還有閒情逸緻搞染指甲這些花頭。
不過,未知全貌不予置評,黎半夏在心裡勸著自己,萬一她這位大姐姐是琢磨著捯飭一番,好以更好的面貌去遊說她的夫君幫忙為黎府求情呢?
「如今想見大姐姐一面還真是比登天還難。」黎半夏似笑非笑道。
雖然沒少自我安慰,自我排解,但是對於黎元夏這個大姐姐,黎半夏是有怨言的。雖說嘉虞侯府不許她出面管娘家的禍事,但是她若鐵了心想做點什麼,還是能做的。
黎元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即又壓了下去:「九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現在不就見著我了嗎?」
黎半夏也懶得和她在這事上多扯,索性直接開門見山:「我剛從天牢過來,大伯母狀況很不好。」
說話間,黎半夏細細觀察著自家這位大姐姐的反應,發現對方眼中透出的焦急與擔憂之色不似作偽,黎半夏鬆了一口氣,起碼還是有孝心的。
「我娘是怎麼了?病了嗎?」黎元夏趕忙問道:「可用了藥?」
黎半夏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大姐姐可曾聽說有什麼藥可以醫心病?」
「心病?」黎元夏一愣,喃喃道:「這是為何?」
黎半夏:「二房的三姐姐派了貼身嬤嬤去了天牢探視,五姐姐在外地聽了消息便準備著啟程往京城來,連六姐姐都有動作。可是大姐姐您和七姐姐卻沒有任何表示,別說大伯母,便是大伯父這個男子都抬不起頭來。」
想到大伯母蜷縮在天牢角落的瘦弱身影,黎半夏愈發不忍,頓了頓才繼續道:
「大姐姐,不是我嚇你,你和七姐姐若還是這般……冷漠無情,大伯母怕是撐不過這兩天了。」
黎元夏聞言,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九妹妹你怪我冷漠無情,我何曾想冷漠無情?」
黎半夏:「我自然知道做這高門侯府的夫人許多時候身不由己,可是再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親娘逝去。即便大姐姐你不能親去,便不能派貼身女使去一趟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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