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夏只能想辦法去四處走動走動,設法打聽其中的關竅。
「再去庫房將那隻貔貅取來,聽說柳大人的夫人最喜歡貔貅。」
秋梨應下,快步往庫房走去,恰巧與跑進來的春桃撞了個滿懷。
「呀,春桃,你……」
話還沒說完,一抬頭便見到了後頭的周景之,秋梨立馬噤了聲。
春桃急促道:「姑娘,姑爺他……說……」
黎半夏一抬頭便看到春桃以及跟在她身後的周景之。
周景之看向黎半夏:「夫人這是何意?」
逆著光,黎半夏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聲音與語氣聽上去都很是平靜,似是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黎半夏:「郎君前程無限,我不好耽誤,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前程無限?」周景之緩步朝這邊走來,語速卻比他的步伐還要緩,「不知夫人所指的前程是什麼?」
黎半夏無意與他撕破臉,畢竟若是有朝一日眼前這位成了郡馬,隨便報復一二可不是常人能吃得消的。
「無論如何,總比罪臣的女婿要來得有前程。」
「這麼說來,夫人是怕連累我?」
周景之猛地加快腳步,大步走了過來,徑直在她對面落了座。
黎半夏這才發現,他的神情里有些許嘲諷之色。
「而不是卸磨殺驢?」
黎半夏有些煩,得了便宜還賣乖?非得把場面弄得這般難堪是吧?
「郎君此話何意?」
周景之敏銳的目光掃了過來,「罪不及出嫁女,夫人與我成親是為了避抄家之禍吧?」
黎半夏一愣,沒想到周景之這麼快就看透了。她總覺得這個周景之不像是鄉野農夫,論氣質和政治嗅覺,絕對不是鄉野農夫該有的。
她反問道:「那麼,郎君喬裝成鄉野農夫與我祖父相交,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話一出,愣怔的便成了周景之。
周景之一臉震驚地看向黎半夏,張了張嘴,幾度想開口,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罷了。」黎半夏擺了擺手:「人多少都有幾樁不能訴於人前的隱私,郎君不必勉強。」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還是那句話,郎君既有前程,咱們一別兩寬。」
沉默了半響,周景之終於開了口:「夫人既執意和離,我從命便是。」
他只留了那張和離書的紙,將另外兩張家產贈予的單子遞給了黎半夏。
「至於這些,均是姑娘的私產,周某沒有理由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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