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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含糊不清,沒有直白的答應或是拒絕,就像是釣在毛驢面前的一根胡蘿蔔,即使明知咬不到,毛驢仍在伸長著脖子努力。

踏出了第一步,就能想到第二步的明黛即使做出了決定,仍是對此產生了要逃離的厭惡。

厭惡他,也厭惡成為了最討厭的那一類人的自己。

「夫人不願?」

檐下不知打哪兒飛來一隻肥雀,正停在窗牖邊,好奇的伸長著脖子往裡頭窺探,又在聽到婉轉哭泣的女聲時,驚得撲稜稜展翅落飛。

微眯著桃花眼的燕珩仰躺著坐在太師椅上,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行,極為享受她的主動。

更惡劣的想要知道,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明黛在他掐著自己腰,準備瀉出時,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姓周的死,王爺可否能幫我。」

她自認不是什麼好人,更不喜歡委曲求全的求一個動手打過她,用女兒威脅她的男人浪子回頭金不換。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連空氣都跟著寸寸凝滯了。

燕珩一愣,狹長的桃花眼半眯著端詳起她的臉,「都說最毒婦人心,倒是誠不欺人。」

「只要王爺願幫臣婦這個忙,臣婦的這具身體任由王爺處置。」明黛拉過他的掌心貼上臉頰,帶著討好的臣服。。

她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唯一的一樣,也就只有這具還稱得上年輕漂亮的身體。

她是下賤,是自甘墮落又如何,只要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是值得。

平復著身體餘韻的燕珩嗤笑一聲,冷漠的起身將人推開,「你憑什麼認為本王會幫你,憑你這具被本王睡膩了的殘花敗柳嗎。」

「明黛,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高,本王更不會為了一個拋棄過本王的女人舍掉一個人才。」

那些話又密又重的砸在明黛的身上,不但將她砸得遍體生寒,砸得難以喘息,也砸得她徹底清醒過來。

懊悔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的燕珩嘴唇動了動,正要扶住她,明黛像是應激一樣甩開他的手,猩紅的雙眼中翻滾著無盡的恨意,「滾!別碰我!」

「你和周淮止一樣令我感到噁心!」

他們噁心,但更噁心的是將希望放在男人身上,寄託於他會幫自己,還由著他羞辱的自己!

而剛才搔首弄姿的她和花樓里最下等的花娘又有什麼區別。

不,是有區別的。

花娘不是自願的,她們是被迫的可憐人,而她是自願的。

錯了,一切都錯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並稟告,「王爺,郡主剛才派人來說,周夫人失蹤了,便想要來問王爺,可否能派人搜找。」

燕珩看向已經恢復好情緒,並將凌亂的衣服穿戴整齊的女人,胸腔中陡然升起一團怒火,更產生了惡劣的想法。

不妨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這樣,在所有人都唾棄辱罵下的她,只能選擇向自己求救。

但是這個念頭僅是浮現了一瞬便被他否認,他真的那麼做了,那他同周淮止那樣的無恥小人又有何兩樣。

「周夫人在臨風亭。」

短短一句話,既點出了她的位置,也洗清了她身上本不應該存在的污點。

正在系帶子的明黛倒是意外,以為他肯定得要看著自己跌入萬劫不復,卑賤得跪在地上哀求著他才滿意。

畢竟他在自己的眼裡,同周淮止別無二致。

好不容易說服郡主和自己一同去找人,並期待著看見明黛身敗名裂的周月芙在得知她在臨風亭時,權然不信。

等在臨風亭看見人的時候,周月芙頓時又急又慌,她要是在這裡,接下來的戲還應該怎麼唱。

明黛從湖邊亭子裡起身,「臣婦路過這裡,覺得此湖風景極好,一時之間倒是看得入了迷,竟讓郡主擔心了,實在是羞愧難當。」

擔心其她人認為自己在挑撥是非,污衊嫂子的周月芙裙擺揚起跑來,抓住她手腕,「嫂子,你怎麼跑來這邊了,我剛才找不到你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眼瞼下帶著抹憊意的明黛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並不想和她表演所謂的姑嫂情深。

在二人擦身而過時,許有蓉眸光如利劍的盯著她簪錯了位置的珍珠簪,「周夫人身上的香,聞起來倒是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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