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著濃濃戾氣的燕珩將人扔到床上後,又站在床邊沒有動作,而是彎下腰,和她四目相對的嘲諷起來,「一個嫁過人的婦人,真當本王稀罕你不成,夫人難不成以為自己國色天香到本王非你不可。」
「既然夫人不願,你們還不將人帶走。」
原先放晴了好幾日的天空,在正午來臨時,不知打哪兒飄來一朵烏雲遮住了太陽,落下了一場淅瀝瀝的春雨。
今日伺候的下人皆是小心翼翼得連呼吸都不敢喘大,生怕惹了王爺發怒。
「王爺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的火。」許有蓉疑惑地問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楊寶,「你可知道王爺怎麼了?」
剛被打了四十軍棍,疼得只能在床上趴著的楊寶當然明白爺因為什麼才會發那麼大的火。
但是這件事他可不敢說,只得隨口敷衍道:「興許是爺心情不好。」
眉頭微皺的許有蓉並不信他的說辭,「就算是心情不好,也得有個原因吧。」
而且她認識他那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那麼大的火。
「許小姐想要知道是什麼原因,不如直接去問爺,要是許小姐問的,爺肯定會說。」不過楊寶沒想到都那麼多年了,那位昔日的明二小姐,現如今的周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知道如何惹爺發火。
———
裹緊著身上外衫的明黛幾乎是逃著跑出來的,她甚至不敢回頭,生怕回頭看見的燕珩陰沉的一張臉,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質問她。
逃啊,本王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從明黛走後,這裡的人就給周家人換了個居住的環境,不在是窘迫陰冷的大牢,而是一個清雅的院子。
院子裡也早早備好了熱水和吃食。
對比於小妹和母親迫不及待要去沐浴更衣的急迫,周淮止則是守在院門口,雙眼充血赤紅的一瞬不瞬的盯著院外。
她在如何也是自己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家的妻子。
隨著天色一點點變暗,整個人變得急躁不安,連喉間都湧上一口腥甜的周淮止終於看見一道人影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僅是一眼,就令他呼吸急促。
她回來了。
從離開到現在也才半個多時辰,說明她堅守住了自己作為妻子的貞操。
頓感鬆了一口氣的周淮止忙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又止不住發抖的身體,急切地追問道,「黛娘你回來了,王爺可有說過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他都大度得讓自己的妻子去見當年的未婚夫一面了,他怎麼也得要兌現自己的諾言。
「出去出去,你滿腦子是不是只有出去!」這一刻,明黛先前積壓的委屈,恐懼,絕望,皆在頃刻間爆發。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明家女!」
「你怎麼還能那麼無恥得心安理得的讓我去做這種事!」
明黛壓抑著委屈的一聲聲怒吼,泛紅的眼尾,瞬間讓周淮止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他不是說了,只是單純的想要同黛娘見上一面嗎,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舌根和牙齒黏在一起的周淮止白著臉兒辯解起來,「黛娘,你和我說,他是不是………」
剩下的那些話,對於一個丈夫來說無疑是被全天下人嘲笑的奇恥大辱,更是一輩子抹不開的污點
猜到了什麼的周月芙幸災樂禍的捂嘴直笑,「嫂子,王爺不就是讓你陪他睡一晚嗎,你難道不想要讓我們早點出去嗎,再說了人家是王爺,在怎麼樣也是你賺了,而且做人可不能那麼自私。」
「我是你的嫂子,不是花樓里的姑娘。」
「誰家嫂子像你這樣不守婦道,還善嫉妒得不給哥哥納妾。」周月芙翻了個白眼,「再說了蒼蠅不叮無縫蛋,為什麼王爺不要別人陪他一晚上就要你,如果不是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誰信啊。」
蘇憐兒聽不下去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表妹,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還有你那句話用得也不對。」
周月芙甩開她的手,鄙夷不屑,「我可不承認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我嫂子,她也配當我嫂子。」
她要的嫂子一直是她想要什麼給什麼,把她高高捧起,一言一行都得努力討好她的嫂子,而不是這種自小處處壓她一頭,連她想要她一個嫁妝鋪子都不給的小氣鬼。
等周家人全部進去後,站在原地躊躇許久的蘇憐兒才走上前,輕聲安慰,「表嫂,你要是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哭出來了會好受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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