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才注意到自己的話有多失禮,正欲道歉之時,那人已是簡潔的回答:「若是想要香味留久持續,可在裡面加入少許稀疏過的清酒,酒不但會提純香的濃度,也會讓香味更持久。」
明黛倒是頭一次聽說往玫瑰露里加酒,頓時驚奇不已,「這個法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公子倒是博學多才。」
「在下知道這些,主要是家母沒有生病前最愛用的就是這一款香,才誤打誤撞的猜到了。」孟旭對於自身窘迫清貧的家境倒是不曾遮掩的落落大方,也讓明黛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
待離去後,明黛才發現她只知道其中一個叫章雲遠,另一個雖有印象,但是不知道叫什麼,便問桃苒,「你可知道先前說出玫瑰露的是哪位公子。」
畢竟能說出玫瑰露配方的人,如何也是有底蘊的人家,但是又怎會如此落魄?
桃苒思考了一下,回,「小姐說的應當是孟公子,他姓孟,單名一個旭,至於再多的,奴婢便不清楚了。」
今日來明府做客之人的名單也由人呈了上來,「世子,這是今天到明府做客的那些人。 」
躺在院中靠椅上,不斷自我折磨般回想著失憶期間所作所為的燕珩接過後,僅是隨意翻看了幾眼,便扔在一旁,艷麗的眉眼迅速駭沉下來,「你說,岳父突然邀請那麼多尚未成婚的男人到府上做客,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算他恢復了記憶,清楚那時的他的嘴臉有多麼的面目可憎又如何。
那都不是出自於他的本心,他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何況與其讓別的男人給她幸福,憑什麼那個人不能是他自己。
皎皎,他的!!!
覺得周圍溫度驟然下降,冷得直打哆嗦的楊寶斟酌著回話,「這不是馬上就要到秋闈了嗎,謝太傅說不定是起了愛才之心,才邀請他們到家中校考學問。」
「呵,往年怎麼不見起了愛才之心,偏要在本世子和皎皎退親後邀人到府上做客。」想到這個可能的燕珩胸腔間立時被怒意填充,暴戾的怒意一寸寸的染上眉稍。
特別一想到他視為明月的皎皎被那群骯髒低賤的臭蟲所惦記,就恨不得一把火將他們全給燒成灰燼,讓他們後悔來這世上一遭!
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的燕珩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派人盯緊他們,等他們離開後將其打一頓。」
「本世子要讓他們明白,有賊心窺探皎皎的人,都得死!」
今日明府宴請來客,雖是明言止相邀,可真正接待的人是明玉生。
大家都是讀書人,加上一方有意恭維,自是賓客宴足,笑其樂融融。
酒至正酣時,臉色極為難看的管家從月洞門走了進來,嘴唇哆嗦著稟告道:「大爺,燕世子來了。」
驟然聽到燕珩之名的明玉生先是凝滯了片刻,隨後額間青筋跳了一跳,「好端端這煞星怎麼又來了,難道我們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妻兄何故發那麼大火氣,可是誰惹你生氣了。」頭戴銀簪白玉冠,青衫圓領的燕珩提著兩隻肥碩的大雁從管家身後走出。
「今日府上好生熱鬧,看來本世子來得正是巧了。」
待瞧見來人,本在笑著的明玉生的臉色瞬間冷沉下來,手指捏得酒杯咯咯作響,「誰讓他進來的!」
管家縮著頭不敢說話,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他也不想把人帶進來的,主要是這位主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自然是我自個走進來的,妻兄可是不歡迎我。」燕珩狹長的眼眸掃過前來做客的幾人,眼神兇狠得像鋒利的鍘刀,下一刻不知會落在誰的脖子上。
原本歡笑和樂的宴會,因著他的闖入,靜若寒蟬。
嘖,一個兩個弱不禁風得風吹就倒,皎皎可瞧不上這等沒用的男人。
燕珩收回駭戾的目光,扯唇揚出一抹笑,「妻兄不打算為小弟介紹一下,這幾位來府上做客的客人嗎,再怎麼說,日後我們也是一家人。」
聽到他說「一家人」,只覺得一團火困在胸腔里,燒得噼里啪啦的明玉生哪能不明白他是來做什麼的,又怒又恨,指著月洞門,「本官可不記得今日有邀請燕世子登門,就算世子要來拜訪,也應該提前遞交請帖才是。」
燕珩面色驟然一沉,「我們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一家人有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世子莫非糊塗了,我們明家早和安陽王府劃清界限了,難不成世子打算抗旨不尊嗎!」向來和文人打交道的明玉生第一次遇到這種地痞無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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