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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我姓章,你以後也可以喊我章表哥。」

周淮止聽著他們一口一個喊自己的表妹喊得親熱,惱羞成怒道:「夠了,她是我表妹,你們和我搶什麼,難道你們家中沒有表妹妹妹嗎。」

「表妹,你別理會他們。」周淮止對上表妹的這張臉,著急慌張的讓阿平跑去買一頂帷帽回來。

先前下馬車的時候,怎麼就忘了那麼重要的一件事。

明黛看著表哥遞來的帷帽,似有不解。

大齊對女子的管束並不是很嚴,女子也少有外出戴帷帽的習慣。

周淮止心虛的避開她的眼睛,解釋道:「待會兒湖上風大,要是不小心被風吹得迷了眼睛怎麼辦。」

主要是表妹的顏色生得好,他私心裡,是不想讓她被更多人看見。

桃苒感嘆道:「還是表少爺想得貼心,要不然等下太陽再大些,曬傷了小姐的皮膚該怎麼辦。」

明黛猶豫了片刻,方伸手接過,並戴上,「多謝表哥。」

因著他們的不請自來,兩人也沒有泛舟游湖的雅興,而是選了臨江的一間茶樓。

剛坐下,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道動聽的歌聲。

「飛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馬嘶入落花去①……」少女的歌聲婉轉清麗中又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只覺餘音繞樑。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河岸旁,正有一姑娘背著花簍,竹簍里裝著荷花。

有些從未見過的難免感到稀奇,也有怒斥鄙夷者,「光天化日之下,怎能由賣笑女當街攬客,簡直是傷風敗俗。」

周淮止倒是認同的點頭,女子貴在名節,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一個穿著漿洗得發白長袍的青年微皺起眉頭,提點道:「這是賣花女,每年荷花盛開的時節,她們都會摘下荷花沿湖唱賣,用賣花賺來的錢補貼家用。」

那個自來熟喊著表妹的章雲遠也是搖著摺扇直搖頭,「誰說賣唱的就是風塵女子,你這樣委實一桿子打死所有人了,就算人家是風塵女子,人家用自己的法子賺錢,我們這些當外人的又有什麼好評判的。」

一柳州學子鄙夷道:「女子就應該在家中洗衣做飯,伺候公婆,相夫教子,拋頭露面,實為不恥。」

同為柳州學子的周淮止想要贊同的點頭,餘光掃到表妹不虞的面色時,又沉默了。

明黛並不苟同他的觀點,也不喜歡他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她賣花補貼家中生計,何來的不恥,只要她賺來的錢不偷不搶不騙,又為什麼要覺得羞恥。」

「女人補貼生計的賺錢方法有很多,比如幫人漿洗衣服,繡花,再不濟當典妻,哪裡有像她這樣出來拋頭露面的賣笑。」那人尤嫌不夠得罪人,又不屑地加了一句,「明面上是賣花,誰知道背地裡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是我家裡有人敢不知羞恥的出來拋頭露面,我定要稟明了族長將此人給沉塘了!」

前面見他是表哥同窗才忍下的明黛再也聽不下去,端起桌上未涼的茶水潑了他一臉,「詩曰有雲,你看如佛印如污穢,佛印看你如佛,那是因佛□□中有佛,所以看誰都是佛,而你那麼了解,指定是做過你嘴上說的那些丟人現眼的勾當。」

「你說你家中的女人敢出來拋頭露面就要將他們沉塘,由此可見做你們家族的女人當真是晦氣又可憐。」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看不起的女人給潑了一杯水的衛修當即氣得胸膛起伏,面色青紫的拍桌怒起,指著她鼻子怒罵,「果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怪你被退婚成了名節有損的二嫁女!活該!」

他原先聽說周兄家有一表妹前些天剛同人退了婚時,他就覺得定是那女人做了傷風敗俗之事,要麼就是不孝不忠不義之輩,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哪怕這樣的女人生得在國色天香,身份貴重如公主,也不配進他們衛家的門!

雖不贊同表妹潑同窗的周淮止仍是擋在她面前,眉宇間帶著不虞,「衛兄,你這句話說得未免嚴重了,何況我表妹只是發表自己的意見而已。」

衛修沒想到好兄弟有一日為了個女人指責自己,臉氣得更黑了,「女人的意見算什麼意見,女人不過是群頭髮長見識短,只配傳宗接代的物件罷了,在我們家,女人都是不配上桌吃飯的。」

「表哥,我雖然不限制你交友,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什麼人都結交!」眸間寒意凝集的明黛說完,起身就往外走,生怕自己在聽下去,難免不會再次潑他一臉。

她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走到賣花娘子所在的位置,將她賣的花全部買下,又挑了幾枝送給小妹,剩下的都分送給旁的娘子。

周淮止見表妹走了,先和他們賠罪後,才追上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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