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抱著寶貝弟弟小五,一面搖著手裡的撥浪鼓,一面問:「君父的隊伍可回來了?什麼時候到上京?」
梁辯笑眯眯的說:「你想知曉?那喚我一聲好哥哥,不為難罷?」
梁初:「……」
梁初從小便和梁辯不對付,雖然他們是雙胞胎,但一直打架打到大,梁初只有有求於梁辯的時候才會叫哥哥,平日裡是絕對不吃這個虧的,畢竟梁辯也沒比他大多少。
梁初憋紅了臉,瞪著梁辯,這可把小五樂子人逗笑了。
「咯咯!咯咯~」小五拍著小肉手,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眨巴著大眼睛。
梁初無奈,撇嘴說:「好……哥哥。」心中嘟囔,好個屁!
梁辯一笑:「雖然你心中在罵我,但嘴上叫的親熱,也算是過關了。」
梁初:「……」
梁纓無奈說:「三弟,可有君父的消息了?父親會和君父一起回來麼?」
如今北趙再次平定,趙悲雪身為新皇,按理來說是不應該離開北趙的,不知趙悲雪會不會一起回來,若是不回來,那麼梁苒和趙悲雪,便要一個大梁,一個北趙,遙遙的相隔千里萬里。
梁辯說:「放心罷,算著腳程,君父這幾日便要入京了,且父親也會一併子回來。」
雖然北趙剛剛安定,但趙悲雪偏偏是那個不信邪的人,且在他的心中,阿苒比北趙的江山更重要,趙悲雪便是如此執拗的一個戀愛腦,是一定要跟著梁苒回來的。
於是趙悲雪便留了鬻棠和沐森在朝中坐鎮,鬻氏宗主更迭,鬻棠這個小小的庶子,搖身一變成為了鬻氏新任宗主,統領大局,而沐森穩重老成,由他們坐鎮,趙悲雪自然放心。
更重要的是,鬻棠和沐森對梁苒太親近了,將他們留在北趙,趙悲雪也免得吃味兒,簡直一舉兩得。
梁初笑起來:「太好了,馬上便可以見到君父和父親了,我可是要第一時間告狀的!」
梁辯挑眉:「告狀?告訴君父你在我的床帳上畫大蜘蛛?還是在我的被子上畫了一片一片的大螞蟻?」
「哼!」梁初說:「是你先說我寫的話本不好看,我寫的話本明明唯美又香艷!」
梁辯一臉不敢苟同,說:「味美又香艷?分明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梁初氣得不輕,說:「大哥二哥,你們評評理!」
梁纓連忙說:「我覺得初兒寫得挺好的。」
梁初得意:「你看!大哥說我寫得好。」
梁辯笑眯眯的說:「你還沒聽出來,大哥是哄你的,其實大哥把你的話本當做催眠讀物,但凡失眠,只要看一眼便入睡。」
梁初氣得跳腳,將小五塞在梁泮懷裡,追著梁辯說:「你站住,你別跑!」
「咯咯~咯咯~」樂子人小五又歡心了,大眼睛晶晶亮,一面看戲一面笑得花枝亂顫。
便在此時,有人走進殿中,說:「怎麼又打起來了?寡人走了這麼久,還是打打鬧鬧的。」
梁初追著梁辯一愣,立刻放棄了去追梁辯,驚喜的說:「君父!」
他跑過去,一頭扎在梁苒懷中。
其他幾個人也圍上來:「君父怎麼進京了也不知會一聲,兒子們好去接您。」
梁苒看著兒子們,心裡頓時甜滋滋的,趕路的辛苦瞬間煙消雲散,微笑說:「寡人想你們了,自然快些趕回來。」
梁泮探頭:「君父,父親也一併子回來了麼?」
梁苒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殿外:「還不進來?」
果然是趙悲雪,因為趙悲雪寫遺書的事情,兒子們全都知曉,所以他難得有點心虛,到了大門口一時邁不動步。
「父親!」
兒子們立刻圍過去,仔仔細細的檢查趙悲雪,噓寒問暖的。趙悲雪心頭一股暖意,心中感嘆,真真兒不愧是阿苒為我親生的兒子,全都這般的關心與我。
剛想到此處,便聽梁泮幽幽的說:「父親,以後可不能動不動就寫遺書了,況且父親在遺書之中為何只交代叮囑了君父,隻字不提兒子們?父親連寫遺書都如此厚此薄彼,若不然,叫文采斐然的初兒,教教父親該當如何寫遺書?」
遺書遺書遺書……
趙悲雪左右耳朵都是遺書,老二不愧是縱橫捭闔平衡朝廷的人才,嘴毒的厲害。趙悲雪連忙認錯,態度良好:「是為父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梁苒看著趙悲雪那「認慫」的模樣,哪裡有半點子趙主的威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