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令聞彥之最支吾的地方,太奇怪了,實在太奇怪了!
旁人也在一邊催促:「你倒是說啊!」
「是啊,說啊!」
「君上到底如何了?」
「我阿苒妹妹如何?」
也就是世子郁笙不會說話,把他急得也要開口了。
「君上他……」聞彥之被催促的急了,乾脆一咬牙,硬著頭皮說:「君上這脈象凌亂,倒像是臨產的徵兆!」
「什麼?」
「臨產?」
「君上是男子啊!」
眾人全都用「庸醫」的眼神盯著聞彥之,聞彥之可冤枉死了,要不然他為何不願意開口了,這是在太過滑稽,太過無稽之談了,可偏偏大傢伙兒催促的要緊,聞彥之也沒有法子。
孟實甫:「……」
孟實甫多看了一眼聞彥之,別說,毒相的醫術其實也不錯,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唔……」梁苒在昏迷中,斷斷續續的痛呼,因為驚動了胎兒,還是雙胞胎,顯然兩個小傢伙並不安生。
「阿苒……」趙悲雪幫不上什麼忙,握緊梁苒的手,說:「阿苒,你醒醒,醒醒。」
眼看著梁苒流汗越來越多,梁泮當機立斷,穩住局面,說:「君上身子虛弱,這屋舍中人太多,空氣也不流通,你們都先出去等候。」
梁泮對梁纓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梁纓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梁纓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干係,當即展開手臂說:「各位心急如焚,不過還是請退出去等待罷。」
眾人幫不上幫,也只好退出去等待,趙悲雪卻穩穩的坐在榻邊上,握著梁苒的手,一副根本不打算離開的模樣。
梁泮說:「趙皇子也出去罷。」
趙悲雪乾脆利索的回絕:「我不出去。」
梁泮無奈,趙悲雪沒有系統,也不知梁苒懷孕,若是梁苒突然生出雙胞胎來該如何解釋?梁泮拉住他,交給梁纓,說:「哥哥,快送趙皇子去休息。」
梁纓說:「趙皇子,咱們出去等罷,這裡人多,也幫不上什麼忙。」
梁泮又說:「孟神醫留下來。」
孟實甫:「……」感覺被趙悲雪瞪了,狠狠的瞪了。
孟實甫無奈,低聲說:「小祖宗,我是個假醫師,我也不會接生啊。」
梁泮還以低聲:「君父早產危險,你得留下來用治療系統保他。」
梁泮想得周到,的確有道理,孟實甫頂著巨大的壓力留下來,梁纓便將其他人全都轟出去,哐一聲關上舍門。
一時間,整個屋舍中只剩下昏迷的梁苒,還有梁泮和孟實甫三個人。
梁泮說:「孟神醫,接生罷。」
孟實甫透著額角:「我不會啊!」
孟實甫說:「你是梁苒親生的兒子,你應該會罷?你給你的父親接生!」
梁泮:「……」聽聽你說的話,有半點對稱的因果在其中麼?
「唔!」梁苒迷迷糊糊之間,疼痛的醒了過來,一頭冷汗,咬緊嘴唇,手指緊緊絞著被褥。
「君父!」梁泮搶過去,握住梁苒的手,說:「君父再忍一忍,很快就好。」
他雖這麼說,其實梁泮心裡根本沒有底兒,孟實甫也搶過來,立刻打開系統給梁苒治療。
趙悲雪等人被攔在外面,起初大傢伙兒還能等,但很快的,已經不等不下去了,因為屋舍中傳來梁苒斷斷續續的痛呼聲,伴隨著無力的呻吟。
「阿苒!」趙悲雪立時便要破門而入。
梁纓也很著急,那是他父親,如何能不著急?可是父親生孩子,梁纓也沒有法子啊,只能在外面等著。
梁纓攔住趙悲雪:「趙皇子稍安勿躁,泮兒心思細膩,孟神醫醫術超群,定不會讓君上出事的。」
趙悲雪雖知曉這些,但還是忍不住擔心,更何況……
「嗬……」屋舍中還在斷斷續續傳出梁苒的痛呼聲,好像極力忍耐什麼。
聞彥之焦急的手心冒汗:「這個孟實甫,也不知是不是庸醫,都過去這麼久了,君上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還是那麼痛苦?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聞彥之知曉自己一個人進不去,便對趙悲雪說:「趙皇子,咱們進去!」
梁纓堅決說:「諸位稍安勿躁。」
趙悲雪已然忍不下去了,臉色寒冷,啪一聲出手,梁纓反應極快,化解了趙悲雪的出招,哪知曉趙悲雪這一招是虛晃,梁纓瞬間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