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梁苒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是被馬庭玉逗笑了。
馬庭玉見梁苒笑起來,一瞬竟呆住了,他總是自稱上京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馬庭玉的面容是被脂粉堆出來的,每次上朝之前都要敷粉,一層一層的敷,每個月花在脂粉上的財幣,已然入不敷出。
再看梁苒,他的皮膚好似天生比旁人白皙細膩,猶如剝了殼的雞子,柔軟又光滑,臉部的線條柔和流暢,沒有一絲死角,怎麼看都覺得清冷猶如出水蓮花,端美而不可褻瀆。
馬庭玉一時被梁苒勾走了魂兒,心神搖動,面頰通紅起來。
梁苒微蹙眉,露出一臉的心疼:「看看,一整夜沒合眼了罷,是不是累了?乏了?寡人已然查清楚了,買通刺客一事,的確與你無關,是寡人錯怪你了。」
他親手將馬庭玉扶起來,馬庭玉睜大眼睛,渾身顫抖,說好了勾引梁苒呢,這會子卻被梁苒輕易拿捏住,一臉心馳神往的模樣。
「君上……」馬庭玉委屈的嗚嗚直哭:「臣……臣不敢怪罪君上,臣忠心耿耿,只求君上能看到臣的真心便好。」
梁苒為他整理鬢髮,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好了好了,是寡人錯怪你了,別哭,你看怎麼哭成這樣?是要寡人心疼麼?」
蘇木站在一邊,沒來由打了一個冷顫,死死皺眉。
梁苒親昵的拉住馬庭玉的手,說:「庭玉隨寡人回去,其他人等繼續審問。」
「是!」嬴稚應聲。
梁苒眯起眼目,遮去眼底的陰鷙,這幾個自認為輔佐兩朝的元老,不把寡人放在眼中,做出私下裡買通刺客的蠢事兒,便算不是他們動手,讓他們吃點牢獄的苦頭,也不冤枉。
當即,梁苒攜著馬庭玉離開圄犴。
「君……」蘇木欲言又止,嬴稚抬手攔住他。
蘇木焦急的說:「你攔我做什麼?那個馬庭玉絕對有問題,不可不審啊!」
嬴稚則是微笑:「蘇小將軍都覺得馬庭玉有問題,難道君上會不知麼?」
蘇木不確定的說:「你的意思是……」
嬴稚點點頭:「君上自有打算。」
蘇木恍然大悟,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君上被馬庭玉給迷惑了去,轉念一想,不對勁啊……
蘇木死死盯著嬴稚,說:「什麼叫……我都知曉覺得馬庭玉有問題,君上會不知麼?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嬴稚微微一笑,說:「是誇讚蘇小將軍冰雪聰敏的意思。」
蘇木:「……」
梁苒帶著馬庭玉直接回了紫宸殿,吩咐宮人準備熱湯,拿來換洗的乾淨衣物。
馬庭玉一臉震驚,嬌羞又做作的捂住自己的領口,口吻黏糊糊的說:「君上……君上……這是……」
梁苒微笑:「你在圄犴中呆了一整日,辛苦你了,泡泡熱湯解乏,寡人還準備了膳食,一會子補補身子。」
馬庭玉更是滿臉嬌羞,說:「君上,臣——伺候君上!」
他說著撲過來,迫不及待的去解梁苒的衣領,梁苒眼皮一跳,快速退開一步,險些再也裝不下去。他可是有潔癖之人,馬庭玉在圄犴中蹲了一晚上,身上又臭又髒,臉上的白粉也花了,梁苒嫌棄的緊,剛才已然是耐著性子,這會子差點破功,把厭惡全部表達出來。
梁苒抬手攔住他,咬牙切齒的說:「不必了。」
馬庭玉一臉失望:「君上?」
梁苒將厭惡壓制下來,換上笑容:「庭玉你辛苦了,便不要操勞伺候寡人,你先沐浴。」
馬庭玉被梁苒一句話便哄好,面容含春:「君上好生體貼,那臣……便斗膽沐浴了。」
馬庭玉自己沐浴也不老實,他緩緩脫下衣襟,勾著肩膀抖了抖,展露自己單薄羸弱的身子,梁苒只是瞥了一眼,套著衣衫時候還算是弱柳扶風,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除去衣衫之後,竟無比的乾癟,肋骨排骨根根分明,是膳夫見了都會搖頭的身材。
梁苒的身材也瘦弱,平日穿著黑色的龍袍,看起來纖細高挑,尤其是那細腰,簡直不盈一握,但梁苒絕不是乾癟的排骨身材,其實還是有些肉的,那些肉都長在暗搓搓的地方,不除掉衣衫是看不到的,這一點子趙悲雪絕對深有體會,且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