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纓(長子):兒子去忙了,君父也忙罷!】
【梁苒:……】
【蛋寶寶(次子):嘻嘻~】
【蛋寶寶(次子):#嗑瓜子表情##吃瓜表情#】
嘭——
紫宸殿的太室發出一聲巨響,大門關閉,趙悲雪灰頭土臉的被轟了出來,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紅色的齒痕,唇角破了,衣領甚至也曖昧的凌亂著。
砰砰砰,趙悲雪拍門:「君上,你讓我進去罷。」
梁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冷冷的說:「今日你都不許進紫宸殿!」
趙悲雪抿了抿嘴唇,沉悶的說:「嗯。」
第二日一大早,嬴稚早早進宮,最近最忙的事情自然是冊封齊王太子的事情。前任大宗伯「病逝」,他的遺體都被燒成了灰燼,自然無法再阻攔冊封,梁纓領兵勢在必行。
嬴稚身為新上任的大宗伯,掌管宗室禮儀,冊封這樣的重要大典,自然需要嬴稚親自主持。他今日這般早進宮來,便是想向梁苒請安,再問一問冊封大典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也好按照章程辦事。
嬴稚走入紫宸殿,一眼便看到有人蹲在紫宸殿的阼階角落,用手指摳著地上的石頭。
是……趙悲雪?
嬴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過去試探的說:「趙皇子?」
的確是趙悲雪。
昨日他按照梁纓所說,粘著梁苒,膩著梁苒,死纏爛打,結果根本不奏效,反而惹怒了梁苒,梁苒把他轟出去,不讓他呆在紫宸殿裡。
趙悲雪本打算回自己的東室,但是轉念一想,東室也在紫宸殿之內,梁苒不讓自己進入紫宸殿一步,所以東室也是不能去的,於是老老實實的站在紫宸殿大門口,站累了便蹲下來,蹲在阼階的角落,百無聊賴的摳石子。
但凡是路過的內監、宮女,都會多多少少看他兩眼。一來趙悲雪不是梁人,二來他平日少言寡語,面色陰鷙,只有梁苒一個覺得他是狗子,旁人都覺得趙悲雪是不折不扣的惡狼,所以也沒有人敢平白無故的招惹他。
趙悲雪正在摳石子,聽到嬴稚說話,沒有抬頭,只是停頓了一下,繼續摳石子。
嬴稚奇怪,還以為他沒聽見,又問:「趙皇子?你這是……」
這一次他的話還未問完,趙悲雪已然冷冷的抬頭,冷冷的掃過嬴稚,冷冷的說:「不要與我說話,君上不叫我理你。」
嬴稚:「……?」
齊王的冊封大典在大梁宮中朝太極殿舉行。
梁纓一身王爵禮袍,頭戴象徵王爵的冕旒,台下是新任大宗伯嬴稚發言致辭,敬告天地,梁纓略微有些緊張,心裡默背著自己一會兒的念稿。
梁苒一撇頭,便見他如此緊張,恨不能同手同腳,忍不住輕笑一聲,終歸還是個孩子,說起來梁纓還不到半歲,雖看起來高大偉岸,緊張也是難免的,情有可原。
梁苒走過去,輕聲說:「別緊張,無妨的。」
梁纓點點頭,說:「嗯,兒兒、兒子沒……沒緊張!」
梁苒笑出聲來:「還說沒緊張?你的冕旒都歪了,來,寡人給你整理一下。」
梁苒不如梁纓高大,梁纓很自然的垂下頭,梁苒則是微微仰頭,伸手與他整理冕旒,春日的暖陽照入太極殿之中,金色的陽光將二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儼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倘或身為父親的梁苒更年長一些,或身為長子的梁纓更年輕一些,那便更有說服力了……
趙悲雪往這邊看過來,在他眼中哪裡有什麼父子,只有對旁人冷冷淡淡,對梁纓體貼溫柔的梁苒,還有高大英俊,位極四王的梁纓。
一股酸意湧上心頭,趙悲雪走過去,巧妙的擠在二人中間,開口說:「大哥,我來替你正冠。」
梁纓:「……」
梁纓聽著那聲「大哥」,身子陡然一歪,差點直接跪在大殿上。
「呵呵、呵呵……」梁纓笑起來磕磕絆絆:「沒、沒事,我自己來罷,我自己可以正冠。」
嬴稚致辭完畢,梁苒親自為梁纓授予齊王印綬,接下來便是動員兵馬,準備發兵北趙。